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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达不解其意地看着紫红色女人耀武扬威,余光却瞥见卢修斯四肢落地,将身体隐蔽窗下,手脚并用爬向伊列拉提的床下。她莫名其妙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开什么玩笑,”卢修斯满头冷汗,“落到那些女人手里,那些女人……该死的!该死的比亚伊尼里人!”
他突然怒骂着从地下跳起来,瞪视弥达斯老人。
“那个王八蛋勇士长!他早就预料到了对不对?所以说尽漂亮话稳住我们,其实是找机会借助那些女人来消灭我们!你也知道这一切对不对?”
坐在火堆旁的弥达斯老人正用一块布按住耳朵的伤口,布和他的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
“我怎么会知道,”老人有气无力地说,“我难道是比亚伊尼里人?预先知道自己要来做什么,而且还知道自己带的盐货不够,必须得用男人去充数?”
卢修斯哑口无言。
阿娜达从头到尾看得一头雾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突然会角斗?你们又在争执什么?”
“没什么,”卢修斯摇了摇头,一脸轻松地用北方方言对她说,“只是……只是她们是战斗民族,她们看你高大强壮,想要和你角斗。”
阿娜达奇怪地问:“她还想和我角斗?为什么?”
她转头看向远处那紫红色的女人,懵懂地对着紫红女人睁大眼睛,疑惑地用一根食指向自己的鼻子指了指。
自称瓦尔丹的紫红女人歪头看着矗立在旅屋门内的高大白皮肤女人。她看白皮肤女人对着自己瞪眼睛,又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于是一切都明白了。
“他……属于……你?”瓦尔丹自言自语,“你是在告诉我,他是你的男人?”
于是她对阿娜达点了点头,举起左手,握紧了拳头,拱起手臂上的肌肉,然后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还嫌不够,又翻过右手,做了个小狗爬的手势。
做完这一切,瓦尔丹咧嘴笑了:“杀了你,小白脸儿就是我的啦。”
母狮子听不见她说的话,但是割喉和狗爬的手势各地通用。黄玉似的眼眸里闪过了愤怒的火花。
她大步迈出旅屋,就向羊马墙外走去。
瓦尔丹的笑容渐渐淡了。
之前北方女人站在旅屋的阴影里,瓦尔丹看着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看她跨过门框,瓦尔丹发现,这北方女人的个子可真高。瓦尔丹自己也曾经进入过这道门,这北方娘们儿至少比自己高半个头,力量恐怕不会比自己差多少。
更令瓦尔丹警惕的是,这北方娘们儿向她走来,全身放松,就像吃饱了饭出来遛弯似的。
她可是刚刚看见她轻易杀死那个年轻的比亚伊尼里人,还能如此步态悠闲地走来与她角斗。
这北方娘们儿恐怕很难缠。
母狮子笔直走向空地中间的紫红色身影。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扯住她的手腕。她回头一看,居然是卢修斯。
她疑惑地看向他。
卢修斯欲言又止,最终翻了个白眼,长长吐了一口气,“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
等卢修斯将一切和盘托出,阿娜达觉得无话可说。
她眼神怪异地看看远处叉腰等待的紫红女人,又看看身旁的卢修斯:“所以她们……其实是要你出去角斗?不是我?而且如果你输了,就得去做她们的男人?这里还有这样的风俗呀?”
卢修斯尴尬地耸肩。
“那你为什么要追来告诉我这些,”阿娜达问,“我差点儿跟她莫名其妙打一架。”说着她那种怪异的眼神又回来了:“你该不会是……打算自己上场,直接去当她们的男人吧?”
卢修斯的脸立刻黑了。
“给她们当男人?拜托你说句人话可以吗?老子良心发现,突然不想欺骗你行不行?”
“不行,你就不是那种人,”阿娜达毫不犹豫戳穿他,“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被那比亚伊尼里混球牵着鼻子走。”
卢修斯低声说,目光落在正在远处回头看向这边的勇士长。
二人四目相对,他向萨杜力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随即对阿娜达低语:“那个家伙分明是计划好了的。他在打我们的主意,想用角斗把我们牵扯进去……老子还就偏不如他愿。”
说完这句话,卢修斯提高了嗓门:“尊敬的亚马逊人!我只是路过的商人,无意掺合您们和比亚伊尼里人之间的事!请你们继续吧!”
这话一出,他看见萨杜力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站在空地中央的“紫红”瓦尔丹回头看了看鬣狗女王。
鬣狗女王停顿了一会儿,扬声问:“既然是这样,你叫什么名字?”
“卢修斯,施瓦辛格家族的卢修斯。”
卢修斯忙不迭自报家门,“我从亚述穿过戈壁跋涉而来,身无长物,只是一个可怜的流放者。”
听他这么讲,穆什基豺狼人们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