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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毕,女人被梳洗打扮一番,送上了监牢二楼。所谓的梳洗打扮,就是换上了崭新的兜裆布和胸围布。
胸围布和兜裆布都是驼色的,纹理细腻极了,上面还绣着精美的花纹。下摆都悬挂有半尺长的布流苏。
她惊讶地发现,布料居然是细亚麻的。
这种布料,她只见过一次。那是她跟父亲划船去河流上游,与那里的斯提基人交易皮毛和蜂蜜的时候见到的。
这亚麻布看起来厚重,穿在身上却轻薄凉爽。美中不足的是,布料表面凹凸不平,还有少许毛绒,她穿在身上,高耸的胸肌在胸围里轻轻摩擦,凸起了两个点。
大概是怕她暴起伤人。从囚室出发之前,奴隶贩子下令收紧她手脚镣铐之间的锁链,把她那高大健美的身体束缚成一团,几乎无法站直。
接下来两个打手一个走在前面,像牵牲畜一样牵着她;另一个跟在后面,时不时的用小鞭子抽打她的后背和屁股。她都咬牙忍了,心里默默地给两个人都判了死刑。
她就这样弯腰曲背,踉踉跄跄,又是走过走廊,又是拐上楼梯,来到了一个大房间。
被押解着一路走上来,她悄悄记熟了路。
奴隶贩子推开房间大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浓重熏香让她打了个喷嚏。
他们把她拉到大房间的墙壁旁,让她贴墙站着。奴隶贩子这才让打手放松了镣铐的锁链。他们把她的双手和双脚的镣铐,都用钉入墙壁的铁环固定好。
看样子他们充分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
不过没关系。她冷冷地想。
她面无表情,双臂肌肉微微坟起,悄无声息地试了试铁环和砖墙的坚固程度。
这妨碍不了她。
奴隶贩子挥手让打手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他自己,在房间里恭恭敬敬地等着。
她环顾四周,注意到房间粗糙的木墙上画着角斗奴和狮子的壁画,房间里竖着好几尊石雕头像。
她松了口气。
没有床,也没有食物,这里应该不是卧室。
希望叫她到这里来的人,别再是想睡她。
她厌恶地想到了原先那个被她收拾的半大色坯。
没把自己的处境弄清楚之前,她不想杀人。但是遇到非要找死的,她也不会客气。
这一次房间里没有出现男人。
过不多时,一位蒙着紫色面纱的南方少女出现在她面前。
纯紫色的长及脚面的短袖紧身长衣,衬托出她窈窕婀娜的体态,也露出她两条光洁纤细的小麦色手臂。手臂上戴着好几枚黄金臂环和手链。紧身长衣外面罩着一件翠绿的带流苏的螺旋形卷衣,上面布满了用金线绣成的燕子和翠鸟。一看就富贵逼人。
两名身强力壮的女奴跟在少女身后。分别端着盛放酒瓶和酒具的托盘。
亚述贵族向来等级森严:家奴身份卑微,与猪狗相类,不得着衣。所以两个女奴全都赤身裸体,仅仅在腰间系着一条布条拧成的绳子。但那腰绳却缠绕着银线和金线。在北方女人看去,左边的一个,腰绳缠绕银线,皮肤黑如木炭;右边的一个,腰绳缠绕金线,黑发碧眼,皮肤和她一样洁白。
奴隶贩子单膝跪在一旁,深深低下了头颅,不敢多看。
这两个女奴胸前佩戴的黄金项圈,仅仅其中一只,就足够买下他的全部家当了。
“美丽尊贵的女主人,”他大声说,“请准许我向您展示‘银白色的母狮’。”
女人觉得他那做作夸张的神态一看就像个傻瓜。就是家乡酒宴上,那种四处插科打诨,以供众人殴打取乐的下贱货。
少女对奴隶贩子视若无睹,径自来到女人面前站住,罩着面纱的脸刚好与她硕大的胸肌平齐。
少女昂头看向她,对她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声音柔和清越,却带着一丝沙哑。
女人眼里看的却是女奴手上托盘里的酒瓶。
无论如何,不能再喝南方人做的果子酒。
南方人酿的酒。和他们的人一样奸猾。刚入口的时候感觉就像果汁,除了酸酸甜甜的喝不出多少酒的味道。但是喝着喝着,人不知不觉就醉软了。
是的,不能再喝了。
她舔了舔嘴唇。只尝一尝就好。
“主人在问,”右边金线腰绳的白皮肤女奴用女人听得懂的语言说,“在与阿舒尔欢好之前,你是不是‘处女’。”
她抬起了银灰色的眉毛。
她问:“你是哪个氏族的人?”
“回答主人的问题,”白皮肤女奴说。
女人一脸茫然:“什么是‘处女’?”
白皮肤女奴微微蹙眉。自己在亚述已经生活的太久,几乎忘了“处女”一词是亚述语,北方人的固有语言里没有这个词。
白皮肤女奴想了想说:“就是你有没有一直为芙蕾雅守贞。”
女人听懂了。
但是前半句“与阿舒尔欢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