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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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巫婆似乎是无害的，端木才小心地跟何水在她身后耳语：“你在虚境的妻子？”

    何水五官拧在一起，说：“她不是虚境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拽来凳子，一边瞧着巫婆，一边说话。

    “虚境里的人都来自平行空间，也就是说都是当代的。”何水低声说，显然，这会法术的巫婆不在他的定义之内。

    端木此时也已经放弃自己头顶光环，问何水：“和你一样，没事过来……旅游的？”

    “不。这些人都是不该死、却提前死去的人。他们尚有意识的灵魂被放到这儿，而在a区，他们的真人其实已经死亡。”何水解释，随即又说：“a区是我给现实空间的代号，方便平时交流，这里的代号是c区。”

    “你的意思是，c区不过是个灵魂存储空间？那他们在a区提前死亡，后面的时间哪儿了？”端木疑问。

    何水望着端木若有所思，片刻后开口：“这不该问你自己么？”

    端木登时直起腰身，瞧眼摇椅上巫婆的尖帽子，怒视何水低声喝道：“我怎么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水不动声色，问：“难道你不经常偷别人的时间？那你倒是说说，你偷来的时间从何而来？”

    端木无奈地攥起拳头，扁嘴片刻后，压低声音说：“别抬举我了，我每次最多只能偷一个小时，而且必须在当天就用掉！都是christ找濒死的人或者死囚，偶尔也有医院马上要做流产手术的……胎儿。”

    何水来了兴趣，扫过一眼已经打鼾的巫婆，问：“如何偷，给我说说？我还没掌握这种技术。”

    望眼黑下去的窗子，端木润了润唇，借着幽幽火光，望着何水说：“时间和空间就像两条相交线，可两条直线无论怎么相交，也只能构成平面，构不成一个三纬时空。”说着，他交叉双臂，给何水演示。

    见何水泛着光芒的双眼，他继续说：“三条线相交，才能构成时空；连接时间和空间的第三条线就是力。”

    何水目不转睛，说：“无处不在的引力。”

    “没错。”端木也盯着何水，此时，他相信何水已经了解到他的办法。

    “我在我的实验室，造出一个失重空间，相对不受任何引力的空间，在那里，我就可以将偷来的时间应用。”

    何水点头，笑道：

    “道德经有言：原生质，质生空，空生时，时生万物，你所说的引力，其实也是“质”，没有“质”的存在，什么力都是空谈其实相当于你建造一个平行空间，因为引力消除，一定程度摆脱时间限制，所以你就比别人多出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你进去那个空间时是十点，在里面睡一个小时觉出来后，还是十点？”

    端木在a国长大，并不知道道德经是何，瞪了何水一眼后说：“只有农夫才会将宝贵的时间用来睡觉！”

    何水呵呵笑下，他猜对了！

    “想知道为何你只能应用一个小时么？”顺着端木的思路，何水扩展想到更多。

    端木定睛望着他，他的确想知道这个答案。

    “因为你的失重空间不够大！”何水一语道破，同时，他自己也心头一紧。

    所以，“虚境”就因其空间足够大，才能容纳下足够多被偷走时间的灵魂！而这个空间每日都有灵魂在消亡，所以未曾出现过超负载，因此也未曾出现任何纰漏、不曾被人发现。

    那么，这些被偷走的时间被应用在更大的“失重空间”里，比端木那只能容纳处理一个小时的空间大出不知多少倍！

    何水道出自己的想法，端木难得与何水看法一致，看来，有人在冥冥中始终左右这个世界的各个空间。

    “b区，其实就是你还没得到证实的另一个空间，存在我们所在的现实世界和虚境中间使用这些偷来时间的空间！”端木总结。

    何水点点头。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许久，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我们怎么回去？”端木小声儿问。

    何水第一次拉男人的手，感觉怪怪的，但是他还是拉起端木的手悄悄往后院走。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他可不想惊动这个来路不明的巫婆，说不准她就来自偷人时间的b区。

    雪不知何时已经挺了。门口，端木朝木栅栏外面望了一眼，这里就像a国安静的小镇，一条不算宽的街道，两旁散落些小木屋，窗子都透出若隐若现的光，烟囱似乎也有袅袅炊烟。

    离开木屋后，何水感到一丝轻松，愉快地对端木说：“看，今天没来得及带你在这儿转转，听说新来五十多个j国麻风病人。他们还有八年的平均寿命，要在这里生活很久。”

    这话让端木起了鸡皮疙瘩，他不自觉地摸自己口袋，此时他非常想抽颗烟，可那身中世纪的衣服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他不自然地放下手，说：“也就是说，这里收留的灵魂并不都是垂死的，如果有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