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虚境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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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阴晦，徐徐飘下雪花。端木皱起眉，嘟囔了句：“横向穿越啊！真是被你忽悠了，白激动了。”

    “你说的横向穿越，意思是空间穿越，时间平行？”何水反问。

    “要不你以为？我们只不过从北半球穿到南半球而已，你不知道去平头山有个定时的平行穿通道么？”

    端木不无得意，他觉得眼前的农夫定然不知道那个平行通道。

    何水嗤笑下，俯身攒起地上的雪，冰凉，很真实，丝毫体现不出“虚”字。

    “你也去平头山？扔科学试验垃圾？”何水一边攒着雪团，一边扭头问。

    端木讪讪地斜眼看下何水，诚实地回答：“我穷，我是去捡垃圾的。”

    何水忽然明白，端木一心只在自己的科学世界遨游，并不太关心外界如何，经费经常捉襟见肘，也听说过几件他的轶事：偶尔有赞助商，因他不能履行合约也敬而远之。

    所以，何水常把用不到的扔到平头山的科学垃圾场，而端木则常去捡垃圾。

    何水想笑。

    关于经费的事，他打算以后再提。

    “我无法定义咱们究竟是纵向、还是横向穿越。你我所处的空间并不存在于地面，或者说目前这个时间、这个空间是不存在的。”何水起身，握着手中的雪团，让它缓缓化成水，这样自己似乎才有些安全感。

    “这不是南半球？”端木挑眉问。

    何水思量一秒，摇头说：“我觉得不是。去北极的平头山都要花上至少60秒，去南半球时间该更久才对。”

    “这也和通道质量有关。”端木坦言。

    何水勾起嘴角，转身面对端木定睛道：“去平头山的总通道，恐怕是目前质量最好的。知道的人不多，都很低调生怕被人发现关掉通道，你偷偷搭上了？”

    端木若有所思，随后点头，又疑惑道：“我觉得那个通道是自然存在的。那个通道只在你这个纬度月圆时才出现，这也是我这次来x国的主要原因，我想找到那个自然通道。”

    何水心里暗笑，情商低的人要么不会说谎，要么说谎就漏洞百出；看来父亲也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否则不会养出这样兄弟。

    “那通道就是我做的。”何水一边朝对面的小木屋走，一边轻巧地说。

    端木愣在何水身后，望着眼前优雅微笑的男人一时不知所措。

    “你说是你做的？”端木半信半疑，快步追上。

    还不等何水回答，只听院子里重重地“砰”地一声巨响，随后之间一个佝偻的身形伏在地上“嗯嗯”地哼着。

    端木以为这也是何水为他准备的“出其不意”，就瞪眼望着何水；何水却也慌了神，抬头瞧瞧天空，怎么下雪的时候还会掉下个……掉下个什么呀？

    何水朝地上蠕动的身形过去，皱眉瞧过后长吁一口气，还好，只是个人形的生物。

    这人的脑袋从巨大帽檐的帽子里抬起，何水和端木不禁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各自朝后退了一步。

    两人对视，虽然面容不同，表情却一模一样。

    “哪来的怪物？！”两人同时惊讶道。

    那张分明是个人脸，削尖的下巴，鹰钩鼻子，乱糟糟地褐色头发，圆溜溜的眼睛同时呈现在满是沟壑的容颜上分明是标准的巫婆模样。

    此时，这巫婆受惊吓般瑟瑟发抖，而端木和何水也看清雪地上另一样东西一个扫把。

    两人面面相觑，端木半晌张口，结结巴巴地问：“你……就算童心未泯，也不用……不用拉着我到童话世界来。”

    何水皱眉摇头：“这就证明我的猜测了。我们世界其实还存在若干个平行空间，只是人类还没发现。这些空间各有用途，偶有人跨界出现，被人捕捉后就成为人类传说，其实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

    眉头皱的更紧些后，他继续说：“只不过，这些空间里的人和生物并不互相干涉，所以一直相安无事。可是随着人类科学进步，越来越多科学家试图证明这一点，所以就在寻求各种穿越通道，以证实自己的猜测，你就是其中之一。”

    端木并不否认何水所言，只是最后一句他并不认同，于是怒眉反驳：“自以为是！我只寻求纵向穿越通道，并不热衷于横向。”

    何水嗤笑下：“没有任何区别。横向虽然看上去只有空间穿越，可其实空间和时间从未分离过。”

    端木此时已经不像继续争辩，因为那个巫婆已经徐徐站起来。

    地面都被砸出个坑，可是这巫婆看上去却完好无损。

    “嗨！”何水假笑着摆手打招呼。

    巫婆个子不高，佝偻身形，个头只到两人胸部，看上去就像个逗号。

    因为严重含胸，她抬头的动作非常困难；但是何水还是看到她的抬头纹以及没有情绪的面容；而宽大的黑色衣衫下，露出尖利枯槁的手，让兄弟二人不寒而栗。

    何水虽然不是素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