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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城的前滩建设正在飞速进行着,江云歌一路上跟廖归鸿聊了不少关于这一片的开发商的话题,发现廖归鸿对这些都不太关注,知道的还没有江云歌之前从新闻里看来的多。(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廖归鸿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在意的事情可以一头钻进去周围的一切都不理会,其他的事情他不会留意,但是江云歌知道,他跟廖归鸿说的事只要说一遍,廖归鸿都能记得住。
这就是常闻语和廖归鸿很重要的不同之一。
常闻语的关注点通常都比较广泛和分散,什么都琢磨,什么都能跟人聊,没有机会他能从海量的信息里寻找创造机会的可能,有机会他就会把有用的信息对应的资源尽可能拉在手里,去调度、去运用、去迎合或者去修建与外界趋势互相匹配呼应的道路。
廖归鸿的关注点非常集中,在一条路上奋勇前行,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虽然常闻语曾认为廖归鸿的性格很可能会不断碰壁,事实上也不是没有碰过,但往往廖归鸿的钻劲所创造出的产品,总又能击穿所有的阻碍,开辟出一条他自己主导去走的道路。
久而久之,反而是常闻语越来越受到诸多方面的牵绊,脚下的路越来越由不得自己去走,嘴里的话也越来越言不由衷。
廖归鸿却还是那个廖归鸿,自始至终,他在不断前行,却从未改变初衷。
“哎。”江云歌在一幢尚未竣工的大楼下停步,蹲在马路牙子上晃着手里的奶茶杯子。
杯子里只剩下一点点奶茶和黏在底上软糯的珍珠。
廖归鸿站在江云歌旁边,也跟他一起面向空无一人却路灯明亮的,崭新的,还没来得及画黄线白线的干净的马路。
“归鸿。”江云歌低声说,“你就不好奇吗?以前的事,我做的那些事,不问问吗?”
“你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廖归鸿声音也很轻。
“那如果我……一直都不说呢?”江云歌仰起头看着他。
廖家的家教很好,在很多分方面都能体现。
比如,廖素笺和廖归鸿的肢体语言都比较少,廖家认为做多余的动作都是缺乏教养,失礼不端的。而廖归鸿比廖素笺更甚,自打做游戏之后,廖素笺还会随波逐流的顺应一下周围的人和环境,可廖归鸿吧……
就他的站姿,永远都是身姿挺拔的,两手垂在身侧的,只要不说话他就能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很久。
他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微微低下头对江云歌笑笑,“不想说也没关系。”
“对你来说那些事都不重要,是吗?”江云歌跟他对视,笑着问。
“重要。”廖归鸿马上表态,然后似乎很慎重的看了一下身后的马路牙子。
“蹲下吧,你爸不在这,不会管你的。”江云歌抬手拉了他一把,“我仰着头看你,脖子都要断了。”
蹲是没有蹲,廖归鸿犹豫之后坐在了马路牙子上,把两条腿往马路上伸出去。
刚坐好没几秒,廖归鸿低声笑了一下,“还是第一次这样坐。”
江云歌也坐下把腿伸出去嘿嘿一笑,“舒服吧?”
“嗯。”廖归鸿点个头,“哥,那些事很重要,可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
“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江云歌掰着手指,“你看着我现在很平静,思路清楚,能跟你好好说话。可一转眼,我的想法就会变,会极端,会……其实以前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夹在很多种情绪里,如果我说我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推着走,是不是很像狡辩?”
“是很像。”廖归鸿嘴角微微扬这个不明显的弧度,“可我知道,你说的话即便自相矛盾,也不代表你在骗我。”
“……是吗?”江云歌又掰了两下手。
“我大概知道,一开始你跟我一样,并不了解代码已经被盗走。后来你怎么去参与的我不清楚,但是你参与的时候其实已经无力回天了,既然你拦不住汤灿慈和丁诺,或许……”廖归鸿叹了口气,抓过江云歌一直不停跟右手掰着互相较劲的左手,在他指腹上摩挲着,“或许你想,混进他们当中去,寻找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
“我没那么伟大。”江云歌别开脸看着右边没有廖归鸿的方向,“而且丁诺现在还很活跃,不是吗?”
“我没办法不这样想。”廖归鸿保持着很轻的声音,“灿慈倒台,汤灿慈入狱,那之前你卡灿慈的分账。你是有意这么做的,从一开始与灿慈合作,到最后灿慈的结果,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吧?”
“我说过游戏是你的,我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获利。”
“所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确实是去演了一出无间道。如果不是……你那个病。丁诺也应该早就被你制裁了。”
“嘁。”江云歌右手捏着额头笑了,“我是上帝还是法官?制裁?”
“你是我哥哥。”廖归鸿深呼吸了两次,伸手去捏住江云歌的下巴把他脸转向自己。
四目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