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江云歌认真注视着廖归鸿的眼睛，“虽然很扯，但确实不是梦。”

    “嗯。”廖归鸿笑着点头，他额头前有几缕头发垂下在夜风里摇晃着，看着有点像在替廖归鸿说不信不信我不信。

    “哎。”江云歌挠挠头有点茫然，“其实我自己都觉得像做梦，你告诉我现在我眼前的你是不是真的？”

    “我？”他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掌，“好像是真的。”

    江云歌哈哈笑着拍一下他胳膊，“好像？那就好像吧，我好像也是真的。哎。”

    不知不觉两个人好像一个比一个叹气更多，江云歌笑不动了，“这种对话第三个人听见都没法理解。走吧。”

    说是烧烤城其实也经营火锅和串串，虽然有三层楼，但两百多人一挤进来还是得临时加桌。

    施然他们这群学员坐在一楼最靠近门口的几桌，秦可心一直跟在他身边，而他所有的教养里面最根深蒂固的一条就是必须给予女性尊重和礼貌。

    所以即便不自在，施然还是照顾着秦可心，一起走路的时候他注意时不时跟秦可心的互动，要坐下的时候他还帮秦可心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施然询问秦可心喝什么，姑娘说想喝热椰奶，而店里只提供冷的罐装椰奶。施然去而复返抱回一个小盆，里面热水里泡着两罐椰奶的这一幕，被同桌的陶岩心奉为“男人典范”。

    把热乎的椰奶打开一罐递给秦可心，江云歌和廖归鸿总算到场了。

    “你去跟你哥一桌吧，我跟施然他们一起。”

    江云歌拍拍廖归鸿的后背，不等他回话就转身朝施然走去。

    秦可心坐在施然右边，左边被于敬源占领。

    看见江云歌，于敬源非常紧张站起来半个身子挡着施然，“江云歌，你要冷静！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愤怒，但是……”

    “逗比！”江云歌一把拽开于敬源，“你换个座位，我要跟施然坐一起。”

    “什……”于敬源趔趄了一下被易知辰扶了一把，他站稳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我逗比？是谁给你的勇气？是你被施然踹碎的那两个蛋|蛋么？”

    江云歌愣着看施然，“他说什么？”

    施然冷着脸把另一罐热椰奶摔在江云歌跟前桌上，没吭声。

    陶岩心正拿着菜单跟付征凌两个人研究，见江云歌来了，陶岩心指着他说：“你是不是去医院了？医生怎么说？”

    江云歌继续愣着看施然，“他又在说什么？”

    “欸欸！”陶岩心拍拍手，“看这里！江云歌！”

    于敬源一屁股坐在易知辰和江云歌当中的椅子上，对陶岩心说：“别喊了，你没看出来么？人家是铁打的兄弟，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群不知道几号男配角。”

    “你还配角？”易知辰说，“你这么能抢戏。”

    “比不过富二代关系户的光环。”于敬源说。

    然后两个人瞪着眼睛，陶岩心说：“要不你俩也打一架。你看人江云歌跟施然，说打就真打，真热血男儿！”

    这话一出口，施然跟江云歌异口同声的反驳。

    施然说：“没真打。”

    江云歌也说：“没真打。”

    “看看！你看看！”陶岩心对这两位做着“请”的手势，“这默契！江云歌你的蛋我是不知道啊，但是施然的鼻子我们可都看见了。”

    “能不能。”江云歌歪着头笑，“别总说我俩？一桌男的就一个妹子，请你们众星捧月？”

    秦可心赶紧摆摆手，“别，别管我，我就想安静的吃个烤串。陶岩心给我点点素菜。”

    “欸好咧，这一排素菜我一样来几串吧……”

    话题转开之后，秦可心隔着施然看江云歌说：“你们俩怎么能打架呢？也就是大哥二哥心情好没追究，要真追究，你们两个都跑不了。”

    施然冷笑了一下没说话。

    江云歌打开椰奶喝一口，看着秦可心，“这外套你穿挺好看的。”

    白色运动外套，江云歌也是看见了才想起来这应该是施然的衣服。

    秦可心脸一红，“说你打架呢，你往哪看？”

    “我打架，我不对。嫂子，我知错了。”江云歌说。

    “嫂子？”于敬源抓住关键词转过头，“欸你俩已经谈上了么施然？不够意思啊，也不说一声。”

    “哦我的心……”陶岩心捂住心脏，“我失恋了！”

    施然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江云歌一脚。

    忍着脚上的疼，江云歌又看着施然，“真的知错了，哥。”

    “不叫妈么？”于敬源说。

    “滚。”江云歌说。

    “哦。”于敬源转过头去又跟易知辰斗嘴去了。

    施然一直不怎么理江云歌，一直到桌上的鸳鸯火锅和涮菜都摆上来，烧烤也一盘盘垒在涮菜上，江云歌伸手去拿肉串，施然才拍了一下他胳膊。

    “你才发完烧，蛋白质不能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