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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玺来送游戏机和游戏的时候屁都没放一个,江云歌窝在沙发里吹着头发冲他笑,他都完全没搭理。施然把笔记本和保温杯抱来正好碰上杨玺走,俩人互相看了看,不知怎么的透出一股相见两生厌的气场,招呼都懒得互相打一个。
廖归鸿戴了副无框眼镜坐在沙发另一侧在苹果本上默默做着计划,谁来谁走似乎跟他都关系不大。就连早饭,都是酒店送来了,服务生给他搁到面前茶几上,他才心不在焉慢条斯理弄一会儿工作,再随便吃上几口。
吹完头,吃完粥,吃了药,插上游戏机,江云歌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开始玩游戏,施然把巨大的单人沙发硬生生给挪了过来叫江云歌坐沙发上。
“地上凉不凉?你脑沟都发烧烫平了?是不是还想再烧一夜?”
施然话挺冲,催着江云歌坐到沙发里,他自己倒是不讲究,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抱起外星人开机,然后找了个赛车游戏插上手柄玩儿了起来。
客厅三个人,各干各的,互相并不影响。两台笔记本电脑都是静音模式,电视里勇者斗恶龙的声音被施然开的比较轻,而且这游戏的音乐音效也挺轻松,并不吵人。
沉默着玩儿了一个小时左右,施然起来去找了体温计来。
“哎刚量过,还喝了姜茶吃了药,没事了。”
虽然江云歌这么说,可施然还是一声不吭给他测了体温,看看温度正常才又坐回地上去玩他自己的游戏。
又玩儿了一个来小时,江云歌突然就困的晕头转向,往沙发里一倒,睡着了。
施然半天觉得前面的电视画面没变过,回头看一眼,放下电脑起身,在沙发旁边犹豫了一会儿。
按照现在的情况,叫醒他让他回卧室睡比较合适。
他碰碰江云歌的胳膊,人没动。
又碰一碰,江云歌脑袋往另外一侧偏过去,嘴里嚼了两下,又不动了。
正考虑要不要换个力道大点的叫法,那边一直都在轻轻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了下来,施然朝沙发看过去,廖归鸿已经起身走来。
“睡着了?”廖归鸿看着施然问。
“嗯,叫不醒。”施然像是要证明,又戳了江云歌一下。
还是没反应。
廖归鸿绕到单人沙发扶手边低头看看,似乎没有经过考虑,直接俯身两手抄起江云歌的后背和膝弯把人横着抱了起来。
施然强忍不悦想让开通往江云歌卧房的路,可廖归鸿却抱着人进了他的卧房。
……
他觉得这个事,他得跟廖归鸿谈一谈。
既然跟江云歌没法谈,那就避开他,直接跟廖归鸿谈。
等廖归鸿走出来关闭卧房门,又要回去做事时,施然清了一下嗓子,“二哥,我想占用你一点时间,跟你谈谈。”
廖归鸿停下脚步看他,“谈什么?”
虽然廖归鸿自带不容挑衅的强大气场,但平心而论,施然对廖归鸿也从没有所谓的惧怕。
一定说有什么,本来是有着好奇和向往,尊重和敬佩。
但如果他要瞄准江云歌,施然绝不能坐视不理。
“谈江云歌。”施然对廖归鸿抬了抬头。
廖归鸿盯了施然几秒,“我不想废话。没有结论的事,不必开口。”
施然却很坚持,“江云歌的双相障碍比你想象的严重,你现在看到的他是经过一年半治疗的成果。二哥,恕我直言,如果你也有一些心理问题,那么你不应该过于接近他。至少现在,你还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况下,贸然接近他,只会让他病情加重。”
“并不会。”廖归鸿冷冷三个字,看着施然的眼神已经变得阴沉。
施然笑笑,“两个不稳定的人走得太近,只会放大问题。两个受伤的人互相舔舐伤口,没有意义。”
廖归鸿也勾了一下唇角,冷笑着说:“你知道孤独的人,最怕什么?”
孤独的人怕什么?
江云歌并没有什么所谓孤独的问题吧?
施然愣了愣,“怕什么?”
“没有感同身受,却要指手画脚。”廖归鸿说完摘下眼镜,弯腰放在茶几上,“你一定试过劝阻他的情绪起伏,高兴的,难过的。心理医生的治疗方式,对于特定的一部分人是很难奏效的。你以为他在康复,又岂知他控制自己有多少苦楚。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他演戏演的忘了自己是谁。周围人的眼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个人的体会。你以为你是他的守护者,其实你只是一根铁链一把锁。”
“……”
施然被廖归鸿难得很长的一席话说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是逻辑相关的一段话?
但是拆开看每一句似乎都各自独立?
“我为什么会知道?”廖归鸿不等施然说话又顾自继续,“因为我身边也有铁链和没有钥匙的锁。这叫做,感同身受。”
“我永远不会锁住他。”
“所以,你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