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笑了之后，就换成杨玺心里不是个滋味。

    好在江云歌也没再找施然聊什么，这一点最大功臣是唐瑜，他点完菜就把椅子拉过去跟施然挤在一起，低下头特别密集的开始问问题。

    “啊，这个我明白，每条成长线的付费深度我规划的挺好的。”唐瑜听完施然解答的某个问题后说，“但谁这么牛逼说这成长线能套三十万，玩家就真往里砸三十万啊？”

    “所以要规划多条成长线。”施然声音要比唐瑜小很多，“把豆腐尽可能均匀的切块，每一小块是差不多大的，上线后有计划有步骤的堆叠豆腐块的数量，如果发现哪一块效果不好，立刻补上。”

    “所以说根本就他妈不是估算和实际匹配度那么精确。”唐瑜手上抓着的筷子往桌上戳了两下，“其实是准备足够的砖头去砌一面既定规格的墙。”

    “施然说豆腐你非说墙。”杨玺也不知道该跟谁聊天，只能找机会插嘴，“还有，你能不能别在饭桌上爆粗？”

    “给你按静音！”唐瑜指他一下，“帮不上忙的少在这瞎BB。”

    “你他……”杨玺的骂词刚出来就被他咽了下去，他看看廖归鸿，再看向唐瑜，“别的制作人一般不懂的都藏着，自己私下死磕，你倒好一点儿包袱都没有，问个问题声音大的隔壁桌都听一清二楚。”

    “我哥很注意音量，没有影响旁边的人。”彭予小声嘀咕。

    “对啊，什么意思你？找事儿吗？”唐瑜赞同的拍拍彭予肩膀，继续跟杨玺不忿，“再说，不懂就问有毛病吗？一天满共24小时我还浪费时间藏着掖着，就为了装逼？”

    “……”杨玺在廖归鸿面前不想把互怼愈演愈烈，他朝唐瑜竖个大拇指，“你可以的。”

    廖归鸿想去拎服务员刚上来的茶壶，彭予快一步站起来提起茶壶帮廖归鸿倒了一杯。

    “谢谢。”廖归鸿说。

    “您太客气了。我哥比较追求效率，也是有一说一比较直的性格。”彭予笑看着廖归鸿，“二哥多担待。”

    “没事。”廖归鸿说，“我不介意。”

    江云歌只喝他保温杯里的热茶，呼了几口气喝一口后看向唐瑜，“均匀切分，有序堆砌，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嗯。”施然恢复成正常音量附和，“也有比较极端的做法，风险很大，奏效的话，回报惊人。”

    “什么做法？”唐瑜看看施然再看江云歌，“是不是说唐熠的做法？我跟他聊过一些，他就没有跟我提豆腐的事。”

    “唐熠是我见过最具备赌徒心里的制作人。”江云歌笑了笑，“不懂的人看他切的豆腐都是毫无章法，形状大小不一，差异巨大。”

    唐瑜想了想，“那他怎么保证计划与实际的误差在可控范围？”

    “他总是为寄语制造惊喜。”江云歌眼睛略带审视的盯着唐瑜，“而且他有大把的入账还没有支取，现在他做项目，我不需要对他提什么要求，他开心就好。”

    “……”唐瑜可以说是非常吃惊了。

    难怪之前唐熠表达要帮唐瑜扛成本时那么自信满满，那位哥哥是有这样的资本。

    “那他赚的钱被他造完了怎么办？”彭予从服务员托盘里接下一盘菜摆桌的时候也参与进话题，“他放在公司里的钱没有了，他不就开心不起来了，饭碗都要丢了呢，啊呸呸我没有咒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