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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绛薇的闺房内,有两株桃花正娇艳怒放。这两株桃花不是从贤妃那得来的,而是从三月三那日和寿长公主亲手交到自己手里的。只要看见这两株桃花,李绛薇就会回想起和寿长公主问她的话。
“你喜欢老四吗?”
一想到这,李绛薇的手不禁抓起胸前的衣襟。想自然是想的,他们二人忙于手中事务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甚至三月三日赏花会上,都没有见到禇咏羿的身影。
然而褚咏瑞却来了,还特地找了过来和自己说话。褚咏瑞的热情,让李绛薇有些微妙。
如果找来的褚咏羿该多好?每每闲下来孤身独处时,李绛薇就会想起禇咏羿的一颦一笑。下江的旧事一桩桩一件件涌出,每次想起李绛薇会忍不住嘴角上翘。
有点怀念某人在自己怀里撒娇了。
李绛薇的笑容突然一僵,想起了和寿长公主在赏花会上对自己说的话。
“你们二人要是互相喜欢,我不介意当媒人撮合一番。但是若真要在一起,还是远远离开京城这个漩涡为好。”
只听这一句,似乎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和凤阳郡主那日的话一起听,就有些不对劲了。
李绛薇坐不住了,趁着天色尚早匆匆往三哥的住处走去。
李岳成一家都住在伯府的清风院,夫妻二人住在正房,而李绛盛则住在清风院东厢,西厢则是二房两父子的书房。
李绛薇造访时,恰巧李岳成和李绛盛正在书房内商讨事务。李绛薇则在西厢房前来回走动,不知该不该进去。
“来婶婶这边坐会吧。”封氏走出正房,朝李绛薇招了招手,“以免染了风,又病着。”
李绛薇不好拒绝封氏的好意,便跟着封氏进了正房。两人坐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盛哥儿一直就对朝堂没什么兴趣,我们又不需要他支应门庭,就算不科考不去书塾,我和他父亲也不会多加管束。谁知道那孩子突然过来,说要去国子监。”
“三哥就算想去读书,也不像是会去国子监的人啊。”
“可不是吗?我也是这么想的。”封氏感慨之余又带着些许担忧,道:“去了之后还格外认真,早出晚归的。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屋里读书,熬得那双眼睛都没有以往好看了。”
“那我该劝劝哥哥,注意身体才是。”
“是该好好劝劝。”
西厢那边有了动静,封氏便让李绛薇去看看。一出门,就见到李绛盛从厢房出来,有些惊诧的看着自己。
“来找我?”
李绛薇连忙应道:“嗯。”
“那……到我房间来。”
李绛薇扭头望向封氏,见封氏点了头这才小跑跟上去。
走在最后的李绛薇关上门后,环顾一圈李绛盛的寝屋,桌上堆了许多纸卷书本,屋子显得有些凌乱。李绛盛苦恼的在榻上坐下,揉捏着自己的鼻梁。
“三哥?”李绛薇试探性的喊道:“要不我改日再来?”
“有事直说。”
“三哥是在帮皇姬查驸马的死因吗?”
李绛盛失笑道:“让你直说,你还真就直说了。”
“之前花神会上,凤阳郡主和我说了有关驸马的事情。听说驸马当时匆匆下葬,每次过问和寿长公主有关驸马的死因时,就会被敷衍过去。”
“她竟告诉你这些?”李绛盛感到不可思议,“你们二人之前,可没有交情。莫不是去年三月,你做了什么?”
“如果凤阳郡主只当我是传话人呢?”李绛薇也寻了座位坐下,“要是凤阳郡主觉察到皇姬在查驸马的消息,这才通过我给皇姬传话?”
说话之余,李绛薇不忘默念咒文将《见闻》召出。
“我还没得到皇姬的许可,暂时不会过问哥哥有关驸马的事。但前些日子和寿长公主曾说过的话,我觉得其中有蹊跷。”
“是什么?”
李绛薇斟酌了一会,删掉一些信息后回道:“和寿长公主让我有机会就远离京城这个漩涡。”
“京城?漩涡?”
李绛薇的家就在京城,作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建议一个晚辈离开京城离开家,怎么看都不太适合。
“和寿长公主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李绛盛眉头紧锁,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就算知道,你不是你该知道的。”
“行吧......那我先走了?”
“嗯。还有,和寿长公主和凤阳郡主的话不要外传。”
现在身上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李绛薇不想再多一件事压在身上。只要驸马的事不牵扯到神秘人,自己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我知道分寸。”
等李绛薇走后,李绛盛将目前搜集齐的东西拢在一块让书桌空出一块写字的地方,接着将新得的消息记下。
“是时候该见见司徒集和杨世灵了。呵。”李绛盛苦笑着:“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