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去思考那些矛盾的有关正义的定义，不用再去为那些迟到的正义感到自责，也不用再接受乌合之众的非议。”

    吴岚在她耳边柔声说着。

    那温暖的话语，将她从寂静迷茫的黑暗中拉出。

    “因为我可以帮你定义正义，我可以替你接受那些非议，你只需要相信我即可。”

    “相信一个实际存在的人，总比那虚无的正义定义要稳固结实的多吧？”

    “相信你……但我相信的是正义……”

    芙洛拉喃喃着抬起头。

    强力的心灵震撼，外加魔眼的外力撬动，终于开始撕碎她原本坚固的精神外壳，吴岚侵入其中，肆意扩张玩弄。

    “你信仰的是正义女神的正义，但事实证明她并不可信。”

    “她欺骗了你，杀死了你的父母，还用这幕剧本，让你信仰她的正义，沦为了父母仇敌的工具。”

    “这样的女神，也配得上正义二字？”

    “女神不可信……吴岚可信？”

    芙洛拉神色茫然。

    如果这时候加以引导，也许可以让芙洛拉从此成为自立自强、有着自己关于正义主见的少女吧。

    但残酷的现实，给不了吴岚这个选择。

    唯有对自己狠，对别人狠，才可能在这操蛋的世道中博得一条人类的生路。

    当神明的阴霾从世界上消失之际，自己才能归还芙洛拉真正的自由。

    “对，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行所为皆为正义。相信我，就是在相信正义。”

    “你无需再去思考那些烦人的定义，去丈量正义的标尺，去烦恼如何帮助他人，你只需要遵从我的命令即可。”

    而作为代价，我也不会违背你的期待，命令信任我的你去做非正义的事情。

    “吴岚可信……相信吴岚……吴岚既是正义，相信正义……”

    芙洛拉不断复读着，原本浑浊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澈。

    “对，就是这样。”

    吴岚露出微笑。

    先将对方的信仰彻底粉碎，造成巨大的心灵空洞，然后趁虚而入，由自己成为填补空洞的存在，这一招他是屡试不爽。

    如果可以，他其实更愿意让圣女女皇们自己填补上自己的心灵空洞，但时间不允许，他也需要绝对可以信任之人。

    二周目女皇方那个告密的二五仔带来他的心灵阴影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赌不起再出一个二五仔的风险。

    既然如此，都沦落吧，沉沦于我吧。

    这样就不会有背叛，时间可以充沛，计划可以安稳。

    此时的吴岚，可以感到源源不断的正义神力在涌入自己体内，钻入四肢百骸。

    因为在严格定义上来说，芙洛拉现在不再信仰女神，而是信仰着他。

    不过为了防止被神明察觉，之后还是要继续伪装，将神力传送给女神。

    “这样未来关键的时刻，我就可以随时切断圣女对女神的力量供给。”

    阵阵刺痛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就仿佛一个不断膨胀即将爆炸的气球，所幸有莉莉丝与莉莉娅母女的魔力也在流入体内，不断中和着神力，在他体内达成了一个循环往复的平衡。

    “但只是这样还不够。”

    吴岚看向面前恢复神采的芙洛拉。

    虽说过去的一切都是剧本，正义女神与教廷欺骗了她，但她对正义本身的追求并没有丝毫的动摇。

    她仍旧是那个热爱正义，善良活泼，愿意无私奉献的圣女。

    只是侍奉的对象，从正义女神，变成了她眼中代表着正义的吴岚。

    这样的话，只是单纯换了信仰，可算不上恶堕，只能算自己牛了正义女神。

    “恶堕的仪式才刚刚进行一半，芙洛拉你接下来要完全配合我，明白吗？”

    “是，我的主人。”

    芙洛拉眼中既有对主人的服从，也有浓郁的爱意混杂。

    这份爱与正义无关，也没有混杂任何魔性力量，就是纯粹而生的爱意，吴岚甚至没有用过任何道具。

    而这份纯粹的爱，正是恶堕的关键！

    “想要真正的恶堕，单纯转换信仰之人是无用的。还必须真正的亵渎‘正义’。”

    “亵渎……正义？”

    芙洛拉蜷缩在吴岚怀中，声音有些颤抖。

    “对，倒不是说要你背叛正义做一个恶人，而是你要本质上从一个只会无私奉献牺牲自我的人，学会变得自私，学会去满足自己的欲望。”

    爱，多么美妙的词语，它是炙热的美酒，也是刺骨的毒药！

    “芙洛拉，你真的有你想象中那么无私吗？”

    “你真的愿意为了他人，舍弃自己的全部幸福吗？”

    “你真的要为了所谓圣女的名节，而放弃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什、什么意思？”芙洛拉心底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