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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豹追了过来,刘季转身就跑。身为贵族,辰豹身强体壮,又经过专门的训练,几下就追到了连饭都吃不饱的刘季。
一剑劈下来,刘季用剑接住。
"叮!"
刘季的剑被砍了两段,剑端掉落在地上,滚到了角落里。
辰豹见状,大笑了起来:"你买的什么废铜烂铁?"
他举起工艺精良的秦铜剑,寒光乍现,锐利的刀刃劈在了刘季的胸口,血喷涌而出。
刘季倒在地上,不再动了。
辰豹将剑在刘季身上擦了擦,抹掉了血,收回了剑鞘。
他抓起刘季软绵绵的手臂,拖着他往河岸走,想把他扔到河里冲走。
这个刘季是个大龄废物,但毕竟是张耳的门客。
尸体被发现了,会引起大家的恐慌。
但是如果是失踪了,大家只会觉得是他回家务农了,没人在意。
到了满是碎石的河岸边,辰豹脚踩在刘季的身上,准备踢他下去。
突然,刘季爬起来了,他浑身是血,眼神濒死的野兽,为了求生,爆发出身体的极限力量。
他手里抓着一块尖锐的石头,猛的扑向辰豹,用力砸在了辰豹的头上。
"啊啊啊!"辰豹哀嚎着。
"你太卑鄙了!"
刘季嘶吼着:"从出生起,就不公平!"
"刘某不卑鄙,就活不下去!"
"贵族,去死吧!"
石头一下接一下砸在了辰豹的头上,头骨凹陷,血液飞溅。
刘季一直在砸,多年压抑的愤怒,在此刻爆发。
血味让他癫狂。
到他虚脱了,才停了手,丢掉了沾满血和脑髓的石头。
辰豹早就死了。
亢奋的情绪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剧烈的疼痛。
刘季捂着伤口,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大量的失血,他异常寒冷。
我要死了……
可恶!
那逃跑的少女是谁?
关我什么事啊。
因为这种事情死掉,传回家,也太丢人了吧。
至少让我死在沙场啊……
刘季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哥哥姐姐。
他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他们都还好吗?
刘季看到了远处的火光,它在黑暗中摇曳着,看上去很温暖。
强忍疼痛,刘季爬了过去,他身后拖出了一条狰狞的血迹。
到了火的面前,刘季还是很冷。
他捡起了一块木条,咬在嘴里。
拿起了一块木头,甩灭了上面的火,把烧红的碳化部分,按在了自己伤口上。
"嗯!"
肉被烫到滋滋冒烟。
刘季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尖叫声,额角满是冷汗。
他必须忍住,只有这样才能止血。
意识开始模糊,昏过去前。
刘季恍惚的想。
我闻着还挺好吃的。
清晨的露珠滴在了刘季的面颊上,他醒了,面色苍白,虚弱无比,但还活着。
身上的血干枯了,结成一块块的硬块。
这让刘季无比恶心,他讨厌这种粘血的感觉。
踉跄的走到辰豹的尸体前,刘季搜出了一些钱。
早上很冷,刘季一直在发抖。
他扒下尸体的外套,自己穿上,又拿走了尸体的剑。
拉出马匹,套上马车,刘季爬了进去。
耍了一下鞭子,马车启动了。
他想开了,能活着就好,他现在只想回家见亲人。
到达沛县泗水时,已经是下午,看到那熟悉的槐树,刘季心中一下轻了很多。
他回来了。
下车徒步走,看到自己的小院,刘季的步伐越来越快。
他推开门进去,看见了年迈的父亲。
他已经满头白发,狗搂着背,正在扫院子。
刘太公见到自己离家多年的小儿子,先是一愣,接着红了眼眶,皱着眉,表情哀怨。
"你还知道回来啊!"
"现在兵荒马乱的,你母亲已经死在汴州了!"
"尸体都找不回来。"
刘太公老泪纵横:"别折腾了。"
"你的想法不现实,我们就是普通家庭,供不起你的。"M.XζéwéN.℃ōΜ
"我不想再操心了。"
刘季直愣愣的站在门口,表情一片空白。
刘太公注意到了刘季身上的血。
"这血又是怎么回事?"
刘季回过了神,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杀羊时没注意,弄身上了。"
"这么这么不细心!都给你讲个无数次了,再穷,衣服也要保持干净啊!"
刘季底下了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