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大楼。”何帅轻轻吐口：“哈哈哈哈……打回老巢去！”

    “啊？”荣茂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何帅开始给荣茂分析。

    百货大楼场地很大，商品又没那么多，如果荣茂用点手段，去谈下租用场地，那不菲的租金，一定比百货大楼自己经营更省心省力。

    荣茂皱眉：“这有可能吗？”

    “怎么没可能？你看家具部还不是租给了老孔。”

    “那不一样，老孔是以家具厂身份进驻，他有自己工厂，多少也做点家具，谈的也不是租房，是承包家具部。”

    这些何帅自然都清楚。

    “这些都不用管，他们愿意租，并不是因为这些条件，而是比自己经营更省心，几乎零风险——他们跟魏锋一个心里，就怕有风险。”

    荣茂陷入沉思。

    片刻后，荣茂露出笑容：“真有你的！你就是个小智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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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帅相信，凭借荣茂的能力和人脉，运作这件事不算什么。

    恰好到饭点，荣茂赶紧给孔炳宗打了电话，那边是个女人接的。

    “老孔不在家！”语气有点横，像煤气罐爆炸。

    荣茂朝何帅微微一笑：“嫂子，我，荣茂，还有小何，就是何帅。”

    那边语气瞬间就平静下来：“哦，荣茂啊，你早说啊，还有小何？就你们仨是不是？稍等，我这就喊他。”

    孔炳宗接了电话：“我这就来——说好咱不喝酒，今儿绝不喝酒！对了，你俩哪天来我家吃饭，我家那口子做饭可好吃了，她说想见见何老弟媳妇，说电视上瞧着就好看。”

    听孔炳宗唯唯诺诺地口气，荣茂笑地双肩直抖：“今儿跟你商量大事，快来吧，迎宾楼。”

    挂了电话，荣茂笑到直不起腰：“你看看娶媳妇有啥用，怕地跟耗子似的！”

    说罢，荣茂又自说自话般：“其实怕媳妇挺好，怕媳妇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何帅看眼时间，借用荣茂的电话给赵淼留下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总算接通了，等了两分钟，赵淼的声音终于出现在那一端。

    原来，那边是个工地，赵淼跟他邻居一起去当了力工，一个月下来，已经后悔不已。

    “快回来吧，我这正缺人你还跑了！”何帅生气又心疼。

    “嗯……我知道了何帅……我这就回来。”赵淼带着哭腔。

    当晚，何帅跟苏媛媛正在看新闻联播，听到邻居门响，就赶紧出门看。

    卫书记和蒋小英，手里各提一个礼品盒子，说说笑笑地开门。

    “呀，卫书记和夫人回来了？”何帅有些调侃地问候。

    “哼！”蒋小英解开呢子大衣的扣子，翻着白眼。

    卫书记哼哈地点了个头儿，也没多理会。

    何帅跨出门：“我说卫书记，原来你是工商局副局长的侄女婿，你咋不早说呢？”

    蒋小英要回嘴，被卫书记制止，自己一脸疑惑地反问：“我家有哪个亲戚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你不能因为咱们私人恩怨，就让你媳妇的姑卡着我的营业执照不给办吧？”说话间，何帅的眼神飘向蒋小英，充满挑衅。

    蒋小英上前一步，被卫书记硬拉了回来，只好在原地瞪眼。

    “谁卡你啦？”卫书记停下开门的手，转过身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帅感觉火候差不多，便转而问蒋小英：“那这事肯定是你干的！就你这种人才能干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蒋小英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何帅就得意地开口：“对，我xxx的，你不牛吗？这事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让你办不成营业执照，就是卡你，卡死你，有本事你找个局长当爹去！”

    何帅义愤填膺，挥舞手臂：“蒋小英，你给我说清楚，你往我家泼泔水，还让你工商局副局长的姑卡我营业执照，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的，也太不像吵架了，卫书记都听出问题，怎奈蒋小英丝毫没察觉，又扭动着水桶腰上前得意地大喊大叫：“我就是故意的！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蒋小英活着，就没你好日子过！我就是不让我姑给你办执照，你想都别想！呸！”

    等待回击的蒋小英一脸自豪骄傲，却不想何帅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何帅叹口气，摇摇头，对卫书记说：“看好自己老婆吧，这就是给你坏事儿的主儿。”

    说完，何帅砰地关上门。

    卫书记看眼还得意洋洋地蒋小英，面无表情地把她拽进屋里。

    这屋，何帅打开录音机，让苏媛媛听刚才他们的对话。

    苏媛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往咱家门前倒泔水明明是他们不对，他们凭什么还要为难你？”

    “有些人是不会讲道理的。”想了想，何帅补充一句：“比如重男轻女这事上，我妈也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