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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禾被我这句话惊住,她表情恐惧质问我到底要做什么,我笑说你猜我为什么来。她猜不到,常秉尧做的恶事,几房姨太太一无所知,如果这府里真有人清楚,也只有大太太,那个藏匿在暗处真正心如蛇蝎的女人。
我为她理了理鬓角散乱的卷发,“你爱老爷吗。”
沈香禾说当然,如果不爱老爷,我也不会在常府甘心做了十年妾。
我指尖在她脸颊停顿,“你爱的是他,还是他的权,他的钱。”
“你懂什么!”她面目狰狞,“这世上的有钱人比大街上的狗还多,可老爷这样的英雄只有一个。”
“英雄。”我嘲讽不屑拍了拍手,“可悲是你这么深爱的老爷,对你却很无情。不过你遇到了我,我替你报仇。”
我低低笑了几声,唇在她耳畔说,“你口中这位英雄,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杀我夫,害我女,我两条人命,他要用常府满门来还。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不只是三姨太去陪你。”
沈香禾身体倏而僵硬,在几秒钟后剧烈颤抖起来,她不可置信指着我得意嚣张的脸,“毒妇…老爷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害他家破人亡!你是女人吗,女人哪里做得出这样血腥残暴的事!”
她扭头朝房间里大喊,“老爷!我是冤枉的!您不要相信…”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我名字,我向保镖使了个眼色,她的嘴下一秒被堵住,她奋力挣扎,血红色的眼眸愤恨看向我,这些话将成为永远不见天日的秘密,她再也没有机会说。
我立在原地,在一片山崩地裂之中笑了笑,唐尤拉无声无息走出,我将袖口内的纸包交给她,“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拆开看了一眼,对里面的东西毫无反应,似乎早已猜到是用来扳倒三姨太的物证,“其实我很畏惧你的狠毒,可是乔先生喜欢,他叮嘱我即使牺牲掉自己,也要保护你无恙,否则我也不会活着走出去。”
她嗤笑了声,“为什么连他这样的男人,都逃不过风月情爱。”
我朝房门走去,眼前晃过那样一张脸,脸后还有无数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面容,他们或者已经离去,或者还在,有些生动,有些死寂。
他们都活在世俗与风月里,不论多刚强,多懦弱,多残暴,多仁慈,谁也逃不过。
常秉尧铁骨铮铮的汉子,经历了这么大变故,整个人垮掉不少,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揉捏太阳穴,眉团紧蹙,我弯腰小声说,“老爷,我知道您顾及三太太,不得不这样决绝,其实心里舍不得重罚二太太,所以我跟出去悄悄叮嘱保镖和看守她的婆子,一日三餐细致照料,一点不要怠慢。”
常秉尧微微睁开眼,他有些浑浊的瞳孔闪烁过一丝欣慰的光亮,“何笙,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明白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握了握他的手,“您是我的天,为您赴汤蹈火我都心甘情愿,何况只是传达您的心意。”
此时三姨太的哭喊声减弱许多,她熬过了最痛那一阵,大夫为她开了两副方子,莺儿去煎药,我走到床畔掀开帷幔,伸手触摸到三姨太汗涔涔的长发,她立刻看向我,嘴唇蠕动了几下,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惜她喊得喉咙沙哑,早已没了力气,我吩咐保姆倒杯水,用勺子喂她喝了几口,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太太,沈香禾垮台了。”
她唇上还沾着两滴水珠,咬牙切齿说,“她就该垮,如果再早一点,我也不会痛失骨肉。”
“再早一点,也没有机会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孩子好歹不算白白流掉。”
她听我的劝慰脸孔绽放出喜悦而得意的笑容,“她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我面无表情把杯子放在床头,“二太太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您是没有了。”
她一愣,表情随即凝固,说不出的惊慌和胆颤,我对她耐人寻味冷笑,起身走向常秉尧,“老爷,五太太前几日得到一个消息,她拿不准是否告诉您,和我商量了几次,我也不好决定。原本想等三太太满三月胎气牢固了,去找大太太做主,现在看择日不如撞日。”
我话音未落,唐尤拉站在常秉尧面前,将纸包里一摞相片递给他。
他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唐尤拉说,“是让三姨太放荡丑陋的面目再也不能遮掩下去的东西。”
三姨太躺在床上听到这一句,她如临大敌,抓住帷幔卧在床畔,直勾勾盯着这边,常秉尧接过去的瞬间,他目光落在第一张上,脸色顿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曹先生派了四个人跟踪三姨太和赌徒奸夫,我承诺保王滨,也是保我自己奸计不败露,所以照片上全部是三姨太和那个男人。
照片的角度拍摄非常好,全部拿到了正脸,男人拉扯着三姨太,凶狠蛮横找她索要钱财,男人抱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副驾驶位强暴,男人裤链被拉开,交合处有一张特写,他的手放在三姨太胸部,猥琐垂涎肆意揉捏,而她也在男人撞击下很享受,潮红的脸迷离扭曲。
这些照片犹如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