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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寺庙洗了澡,正准备卧床休息,收到王滨的短讯,只有一句话,一切尽在掌控。我知道三姨太上钩了,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想攻下易如反掌,对于王滨她没有丝毫抵御能力,她喜欢打牌,又见多了输不起的赌徒,一个牌技卓绝风流儒雅的男人出现在赌场,拾了她的耳环,每一步都在撩拨她的心。她这样三十多岁不愁吃穿侍奉老头子的妾,极其容易沦陷在年轻俊美的男子怀抱。
我回复王滨叮嘱他不要操之过急。
三姨太不是没有脑子,否则也活不到现在,早让上头压着的两个女人玩死了,她只是被这份美好的意外迷了心智,半生做玩物最招架不住男人真情与温柔。可她也很畏惧真情,她有钱有势,一旦对方过于殷勤,她会立刻察觉不对劲,再想靠近就难了。
我给曹先生打了电话,将王滨得手的事告诉他,他听出我的喜悦,语气柔和问我高兴吗。
我说当然,扳倒三姨太,我掌控常家就少了一只拦路虎,唐尤拉是乔苍的人,她不会阻拦我,三姨太垮台后,我会立刻算计二姨太,最后是大太太,最后的最后,是常秉尧。
他嗯了声,“把最难的留到最后,是很明智。你觉得高兴就好。”
我关上窗子,走到铜镜前,凝视里面不施粉黛的容颜,“以后也许还会麻烦你。”
他笑说怎么这样客气。
“总觉得很愧疚,帮不上你什么,却处处需要你。”
他那边隐约有开启瓶塞的动静,似乎在斟酒,“既然觉得愧疚,不如想办法弥补一些。”
我挑起唇角笑,“曹先生要什么。”
他沉默片刻,“你猜。”
他说完自己便笑,我随着一起笑,“想必是别人给不了,也没有的。曹先生才肯担负这么大风险,从我这里交换。”
“太聪明会让人情不自禁喜欢你。”
我们隔着空气都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讲再见,几乎同一时间挂断了电话。
三姨太接连几日天不亮就走,入夜才回来,庙堂的晨昏定省焚香祷告再也没露过面,起先无人察觉,一个月头上到了将要回府的日子,晚上供奉过三炷香后,常老发现三姨太不在,问佣人她去了哪里,佣人说三太太最近很忙,白天都不在,也不会对任何人讲去处。
“哟,三太太天天连人影都看不见,谁不知道她最喜欢花钱打牌,天天泡在赌桌上才舒坦,怕是输得快要倒腾光家底了吧。”
常老被二姨太煽风点火脸色有些难看,“她平时在哪家玩。”
佣人低垂着头,帮三姨太圆场,“珠海这边都去,三太太知道分寸,轻易不闹事,只有邦德赌场,她去得最多,据说那里牌友很投缘。”
常秉尧让保镖去找,将她带回来。
我心里清楚三姨太和王滨就在那里私会,现在还远不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只有酿成了不可饶恕的后果,三姨太才能彻底垮台,永不翻身。
保镖从我面前经过时,我叫住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回去。
我捏住杯盖慢悠悠拂了拂水面,“三太太和几个政府官员的夫人想合资一家美容院,背靠仕途好乘凉,不愁没钱赚,到时候千金阔太就是最好的生意,她早出晚归是忙这个,可不是不务正业。”
二姨太不满我为三姨太开脱,耽搁了她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她眼神不善瞥了我一眼,“何小姐一向眼高于顶,谁也不爱搭理,开口就锋芒毕露,最近我瞧你时常往三太太的禅房跑,来往很是亲密,是密谋什么事吧。”
我笑着问她二太太觉得是密谋什么。
“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总归不是好事,不是争宠就是算计我,女人凑到一起,还能做慈善吗?”
我喝了口茶水,险些呛着,脸也跟着变了颜色,“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肚子里保不齐是常府唯一的根苗,我哪敢对您不轨,我和三太太关系确实缓和了许多,她肯容我,不针对我,我自然感激她,愿意和她来往。”
唐尤拉在旁边喷笑了出来,她立刻用手绢掩住,二姨太脸色愈发难堪,“你说我针对你?”
“您现在不就是在咬我吗。”
“你!”
常秉尧拄着拐杖,用力在地上戳了戳,发出沉重的闷响,我们顿时都住了口,谁也不再争辩,他蹙眉问我小三的事是真的吗。
我说是,我也见了那几位夫人,都还可以,三太太反正也无事可做,常府家大业大,不指望她赚钱,总比她闲下来打牌强。
“如果是这样,就随她去,我有件事要说。”
他看了一眼角落空荡的两个位置,“阿苍和锦舟不在,小五你看到他们支会一声。锦舟不用去,阿苍务必到。明天傍晚有一场宴会,珠海市长、市委都会出席,你们也去。人前懂事些,不要丢了常府脸面。”
我们一同起身说记住了。
他望向我,“何笙跟在我身边,这样场合你见识多,陪我应酬下。”
二姨太不依不饶,“老爷,您怎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