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毕竟市中区的富人一低头就能看见那片脏乱差的城寨，谁都没什么好心情。

    “所以，他们的窗户都在反面，只有管理大楼的窗户朝着这边，或者说那是一个环形窗，啧——”

    叶莲娜一进来就从建筑物的结构上发现当地人对于旧城区的态度是什么样了。

    “老爷我心善，见不得穷鬼。所以……就把窗户都关上吧——”老夏说了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甚至可能笑着笑着就会让人哭出来的笑话。

    “但是，龙门确实和乌萨斯的城市不太一样，感觉更有……”

    “活力……”

    街边的人群来去匆匆，标准的现代都市的快节奏，和乌萨斯那边城镇和乡村里面，不管怎么样都感觉一种迟滞和慢吞吞的感觉不太一样。

    并不是说乌萨斯人干活不麻利或者在路上磨洋工，而是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因为乌萨斯人虽然生活压力更大，但是也更加没有希望，他们不一样，你可以说这是一种畸形的繁荣，一种高效的压榨，但是在龙门人眼里，他们的奋斗是有意义的”夏凛解释道。

    “而在乌萨斯，贵族的孩子是贵族，而农夫的孩子依然是农夫，你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从快饿死的农夫变成不那么饿的农夫，你再怎么堕落，也不过是从富裕的贵族变成不富裕的贵族，然而……”

    “贵族依然是贵族，农夫依然是农夫……”叶莲娜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所以，老夏你根本不喜欢这种对吧……”

    “是啊，不喜欢，死气沉沉，毫无活力，就好像一团安静的死水，看上去平静，实际上只会生出苍蝇和蚊虫，令人生厌……”

    “哪怕龙门的这些奸商我更不喜欢，但是至少比那些贵族老爷好，至少这里的人有活力，哪怕这种活力是被虚假的希望诱发的……”

    “虚假的希望？”

    “资本家的孩子依然是资本家，不是因为血统，而是因为资本；而打工人依然是打工人，不是因为血统，是因为资本……”

    老夏随手指向街边的上班族，“比如说他，他可能是某个企业的中低层的骨干，他的收入勉强可以在生存之外，拿出一部分来投资自己。

    但是这种投资非常有限，他不可能有足够的钱来开自己的企业。所以，他未来依然是一个上班族……”

    “那他的孩子呢？也是上班族……”

    “当然，但是，比起血缘这种难以改变的东西来说，资本是会流动的，或许是一笔奖金，或许是一笔不道德的公款挪用，也可能是他的孩子中了一笔大奖，甚至只是单纯的按部就班的混资历，他也能从最底层的文员变成经理……”

    “玻璃的天花板虽然依然在他的头上，但是至少他看不见，他看不见，还以为自己依然能往上攀爬，他就依然有希望，而在乌萨斯，贵族就不是玻璃了，他们是石头做的棺材板扣在人们的头上，你一抬头就能看见绝望的石头。”

    夏凛总结道：“所以，哪怕龙门的希望是虚假的，也比真实的绝望要好，就好像安慰剂总比没药吃好。”

    “那有没有真正的希望？”

    “有，但是他们不可能，做不到，客观上的做不到。”生产力或者说物质财富创造能力没到那个地步，社会的进步就只能止步于此，再往前踏步就会扯到蛋了。

    “你也不行吗？”

    “不行……”

    “你的同族呢？”

    “那可以，但是他们不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依然什么都做不到，就好像我不可能把每一座高山夷平，把每一块土地都种上的我作物一样，你知道的，我光是为了在雪原上那点大的地方种植水稻，育种就育了两年，才够播种的，要解决泰拉的粮食问题，我一辈子赔进去都不见得够。”

    “好了，不要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我们今天不是出来让某人请吃饭的吗？”

    叶莲娜扯了扯自己的小裙子，冷色调的单肩裙装衬托出她清冷的气质，“轻飘飘的一点都没安全感，还不方便行动……”

    “这一点上，你还是别和塔露拉学习了。”夏凛揉揉她的白色短发，都是单亲老爹养大的，他甚至怀疑叶莲娜该不会变成第二个塔露拉一样的钢铁女汉子吧？

    那一瞬间，他仿佛和老魏产生了惺惺相惜，甚至心有灵犀的感觉。

    第十章 无间道

    第十章

    龙门中央区域，诗怀雅约好的地方是在一处高档餐厅，具体有多高档呢，光是看它的地段位置就知道了，就在管理塔楼对面的广场斜坡下面。

    如利剑般的现代简约风格透露着丝丝的凌厉，金碧辉煌的入口大厅与反射着阳光的玻璃幕墙，还有那仅次于管理塔楼的高度都在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穷鬼远离，请勿靠近，这并不属于婆罗门独享，但是这肯定属于OldMoney。

    这座龙门双子塔是整个龙门最高端的消费地带，两座建筑物一高一低分别位于街道左右由地下通道和空中桥梁连接，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