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照亮的桌上摆着一个计时器和一排玻璃盒子, 五个透明的玻璃盒子上依次写了数字，每个玻璃盒子里都有一只小白鼠，它们在盒子里走动。

    【00:12】

    【00:13】

    ......

    【00：30】

    三十秒后, 三号盒子的小白鼠突然倒地，全身颤抖, 身上莫名爆出数个血口, 血不止地往外流。

    接着是二号小白鼠，五号小白鼠，一号小白鼠, 四号小白鼠。

    五只小白鼠无一例外全都先后倒地，全身发颤, 莫名爆血口流血。

    桌前的孙垣冷静地做好五只小白鼠的记录。

    【晶体纯净度：90】

    【五只小白鼠在喝下晶体内液体, 最早三十秒，最晚一分钟, 依次发作, 倒地发颤多处爆血口流血。】

    【其症状与雷凡情况相同。】

    晶体内的液体有毒是齐老派人给他们送来的四五张报告上写明的内容，报告十分简单只有四行。

    【能量值：100】

    【纯净度：95】

    【评价：能量纯净的有毒晶体。】

    【注：晶体内液体有毒。】

    每张报告的大体内容一致，只在纯净度上有差别，听说用江晚和原野的食物喂食得到的晶体纯净度为100，其他食物喂食得到的晶体纯净度高低不等，但不会达到100。

    纯净度的作用大家还在研究，而孙垣的研究就是晶体内液体毒性的表现。

    写完记录, 他把这五个装有小白鼠尸体的透明盒子搬下桌放到地上, 重新拿了三个盒子出来，去隔壁黄瓜小组要了两管治疗液和一根黄瓜, 提前把治疗液吸进注射器里做准备。

    之后他抓了三只身体状况不同的小白鼠, 一号最为强壮, 二号正常，三号瘦弱，同样往它们嘴里打入相同量的晶□□体，放进透明盒子里。

    这次的时间稍稍长点，到四十五秒最弱的三号小白鼠倒地抽搐爆血，孙垣用注射器朝它的爆血□□治疗液，瞬间止血停止抽搐，三号小白鼠暂时安全。

    随后，一号和二号小白鼠先后倒地抖动，二号先于一号爆血，等孙垣喷射了半管注射器的治疗液，一号才开始爆血，于是孙垣双手拿注射器，左右开弓，由于小白鼠身体颤抖，单手射水困难增加，一顿手忙脚乱地射击后，两只小白鼠暂时安全。

    五管注射器已用完三管，孙垣更换空了的注射器，一号小白鼠再度爆血，孙垣继续喷射治疗液。

    就这样，三只小白鼠不断爆血，不断被孙垣喷射治疗液，直到不再爆血，停止抽搐才结束。

    三只小白鼠整个间歇性爆血抽搐的时间大约有一个小时，之后便恢复正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盒子里走动。

    孙垣给它们扔了几块食物进去，三只小白鼠吃得凶残，智商好像有所提高，突然会手撕小肉块。

    “汪晨，帮我忙！”孙垣回头拍拍背对背坐的同事。

    汪晨转动椅子，侧身看向孙垣，看懂他的口型，拿出一只耳塞，说：“啥事？”

    汪晨喜欢戴耳机做事，专注隔音好不会被其他事情吸引，因此他完全不知道孙垣在他身后做了什么事能搞得桌上桌上八个盒子里全是血，还有小白鼠的尸体。

    “帮我做这三只小白鼠的检验，跟它之前的数据相比有什么变化。”孙垣拍拍三个盒子。

    汪晨白了他一眼，“都我做了，你干嘛？”

    “我继续做实验。”孙垣讨好地说，“汪晨你做事又快又好，帮帮忙吧。”

    汪晨这人最听不得恭维的话，一听就会答应，“好吧好吧，你拿过来。还好我现在没什么事。”

    “谢啦。”孙垣一次抱三个盒子去汪晨的桌上。

    盒子里小白鼠各个浑身是血，脚底带血地在盒子里走动，有的还敲击盒壁发出轻轻的咚咚声。

    汪晨眼角抽搐，换了个新手套，问：“你刚刚干什么了？搞得血淋呼啦的。”

    “给它们喝了点晶体里的液体，它们就开始抽搐喷血，用治疗液把它们救活了。”孙垣简单讲述了刚刚的事情，他越讲越兴奋，“我跟你说，它们的表现跟雷凡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我怀疑这三只的身体也发生变化。”

    汪晨用手指提了提鼻尖的眼镜，眼镜放光地说：“身体发生变化？”

    “没错，它们的力气比之前大。”

    汪晨看了看还在锤击盒壁的小白鼠，“确实大了不少。”

    他的兴趣来了，不再与孙垣多说，转头去给小白鼠注射药物做检验。

    孙垣说在兴头上，汪晨突然转身，他也没了兴致，小声嘀咕两句也回位置上写记录。

    【晶体纯净度：90】

    【倒地爆血的时间与身体的强弱有关，三只小白鼠中身体最强壮的小白鼠最晚倒地，最晚爆血。】

    【治疗液的使用可以减缓乃至修复晶体对身体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