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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雪把头埋在秦舞阳温暖的心窝，动情地说：“不管你走到哪，都要记住，有个叫飞雪的女孩在等你，她那么痴那么傻，但是她为你无怨无悔。”

    秦舞阳握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柔软无骨的手，那般让人怜爱，他说：“此天空明月，便如我对你的心，月亮没有那天，我的心都不会变，或许，这是甜言蜜语，但是，我是摸着我的心说的，我希望我的能好好走下去。”

    “是的，好好走下去，我们的一切，只为一个承诺，一个信念，一个结果，无关其他，无关风月。”飞雪也握着他的手，回着他的话。

    月光透过茂密墨绿的丛林，大雄殿，半月台，洗象池，初喜亭，吟月楼，沉浸在朦胧的月色里，显得庄严肃穆，淡雅恬静。

    飞雪指着眼前的景致跟秦舞阳说；“傻小子，有没有看到大象呢。”

    “大象？”秦舞阳心中一奇，顺着她手指看去，片刻，会心的笑了，道：“还真是大象啊，组合得太完美了，简直鬼斧神工。”

    在那月光下面，古刹酷似大象头颅，蓝天映衬，剪影清晰；大殿似额头，两侧厢房似双耳，半月台下的钻天坡石阶，又好似拖长了的象鼻。

    秦舞阳说：“这不会是纯粹的巧合吧？竟然跟真的大象这般像。”

    “应该是当年修建古刹工匠设计师们的匠心独运。”飞雪出神地说。

    皓月当空，斗转星移，他们身边六角小池内那一汪清泉，恰好映现出一轮皎洁的明月，空中嫦娥，池上玉兔，遥相呼应，天上人间，浑然一体。

    不知何时，静雪已站在那半月台边，长身兀立，怀中竟抱着两柄长剑。

    秦舞阳与飞雪一时惊羞不已，忙起身分开，月光下，秦舞阳转身朝那静雪揖道：“晚辈不知前辈前来，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雪儿见过掌门师伯，师伯这么晚了也是来赏月的吗？”飞雪心中有些羞涩，但还是故作镇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幻想着刚才自己与秦舞阳亲密依偎的画面没有被掌门看见。

    掌门倒好像真什么也没看见似，对她说：“师伯不是来赏月，师伯是来赴约的。”

    “赴约。”二人一惊，面面相觑。

    静雪望着秦舞阳：“秦少侠想必还没忘记你我在大坪峰顶的约定吧？”

    秦舞阳恍然：“当然不敢忘，前辈今晚前来，想必已是准备妥当了？”

    “我备了两把剑，今晚想与少侠比试剑法，不知少侠赏脸否？”静雪说着，递了一柄长剑给秦舞阳，望着他的脸，秦舞阳接过那剑，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片刻，但见剑身窄长，犹如一条长蛇，剑锋倒是出奇锋利，剑光如水，寒冷彻骨，或许是平日拿多了木棒的缘故，这剑拿在手中手感较轻，觉得不是十分称手，他握剑对静雪说：“前辈的意思，今晚与我比试剑法？”

    静雪点头道：“飞雪城武术，当以剑法见长，而你师父聂政当年也是以一伤痕神剑打败天下所有高手的，我今天想与你比剑，希望你用你师父的剑法，打出他的风格。”静雪竟对秦舞阳有着殷切的期望，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把他当作聂政了。

    秦舞阳听罢，低头沉吟片刻，再抬起头，回静雪：“可惜恩师只教会晚辈一套剑法，不知前辈是否愿意看我献丑？”

    “一套剑法？可是他的看家剑法青龙剑法。”静雪眼中闪烁着奇光，谈到剑法她心底便有莫名的兴奋驱使着，驱使着她拔剑，去征服对手。

    她这辈子唯一没有打败过的对手，便是聂政。

    秦舞阳摇头：“不是。”

    “他没传你青龙剑法，那传了你什么？”听秦舞阳那般说，静雪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不过她还是对面前这个少年比较感兴趣，因为，他是最像聂政的人。

    秦舞阳缓缓撩起剑身，一字一顿地：“飞花若水剑。”剑光，迎着月光，在这寒夜之中，闪闪发亮。

    静雪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她也掣剑朗声道：“好名字，少侠你不日便离开飞雪城了，希望在你走之前，能把这飞花若水的剑威，留在这飞雪山水间。”

    旁边的飞雪心中一震，师伯为何说秦舞阳要离开飞雪城了，难道她们要赶走他不成？

    “雪儿。”一个温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飞雪回头看见月桂站在身旁，她一惊，今夜是怎么了，大家都不睡觉全跑到洗象池来干嘛？她拉着月桂的手问：“师叔，你还没休息吗？”

    “师叔不睡，就是为了跟你讲明白一些事情。”月桂帮飞雪整理了一下外套，拉她坐在池边，低声跟她耳语了起来。

    月挂高空，夜已很深，那半月台上，两柄长剑在月色之下清寒若水，竟是那么刺人心魄。

    就在不知何处村落响起一声鸡鸣的同时，剑光乍起。

    月下无风，却有那剑风阵阵，秦舞阳手中的灵蛇吞云吐雾，如一条有生命的精灵，飞闪之间，已盛开出朵朵剑花，飘飘洒洒，如那漫空花雨，已然开满一天；他现在使的是《飞花若水剑法》第一式“落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