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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里,纯白色的城堡悬浮在这片破碎的黑暗中,像是白壁跌碎在阴影中那般显得参差错落,压抑着无数的苦痛与悲怆闪烁着破碎的明亮。此刻的祸斗只是抿着唇,低垂着狐狸面具下的眼睫,那钴蓝色的眼眸中的神色无比复杂。
他不敢抬头与那城堡之上的少女对视,她的眼眸像是一轮已然黯淡的圆月,明灭在阴云般的薄暮间沉沦,这别样的美感带伤,像要刺破他的心脏。
他攥紧了手中的那个吊坠,幼小的身影向着城堡的大门走着,那步伐无比沉重,身后的蓝紫色高马尾轻轻摆动着,如钟摆般诠释这一刻有多漫长。
此刻的激流三人已然让开身影,神色无比复杂地看着那幼小的身影如将他们视而不见般,接连无声地迈步擦肩而过。
在祸斗从激流与渊上身旁经过时,用凌冽目光已经盯了他一路的渊上似是深吸了口气,如警告般低声向着祸斗开口,声音无比冰冷。
“公主殿下的状态十分危险,万不要再刺激到她……”
那灼灼如烈火的眼眸紧紧盯着那缓缓走向城堡的幼小身影。
“若你真愿深渊与璃月彼此血流成河,大可以试试。”
而祸斗只是背对着他继续走着,缓缓抬起那只鲜血淋漓的小手云淡风轻地摆了摆,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这句警告。
深渊的底蕴绝不会薄弱于七国中任何一个国家,他很清楚。
他亦不会将璃月牵连入任何浪潮,因而这句威胁大抵十分有效。
……
仍是昏暗而又过分宽阔的廊道中,祸斗傍着墙走,伸手轻轻摩挲着那同样洁白的墙壁,面无表情地看着壁上幽蓝色的烛火接连无声燃起为他照着前路。
他缓缓推开了那紧闭的典雅大门,迈进了那熟悉的宽阔殿堂。
荧坐在在殿堂中央,一身瑰丽血红的露肩百褶裙如梦似幻,裙摆一直垂落在地。
她摆弄着自己那金黄色的柔顺长发,那双暗金色中氤氲血红的美眸就这么静静地望向他。
眸光偏冷,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与扭曲的爱意。
“……国崩?”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却流露出深深的寒意。
戴着面具的祸斗缓缓地走到她的身前,摊开了双手手心平托着那枚吊坠缓缓递出。
“我不认识他……这枚吊坠还给你,谢谢。”
他始终低垂着头,声音亦是十分微小。
“……对不起。”
闻言,荧笑得十分甜美,伸出素手缓缓从祸斗的掌心中捏起那枚吊坠,晃荡在眼眸前端凝着,像是如获至宝般眼含笑意。
继而,她的手中下一刻翻飞出一把无锋剑,就这么自下而上接连贯穿了祸斗的还未收回的双手掌心,那无锋剑钉在了了墙壁上,亦是将瞳孔紧缩的祸斗也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你在和谁道歉?”
荧病态地笑着,那有些沙哑的好听声音在祸斗的耳畔响起。
她贴近着祸斗,用那白若玉蕊的手指轻轻划过了祸斗的脸颊,将他脸上的狐狸面具缓缓挑起,让他钴蓝色眼眸**现的惊恐愈发剧增。
“我的命可以交由你随意处置,你把我折磨到死也无所谓,但不要是现在……好么?”
“可以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弥补你?”
祸斗的眼里缓缓打转泪花,被挑开狐狸面具的他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压迫。
他幼小的身体开始害怕得打颤,自掌心处蜿蜒滴落在他脸上的血滴是如此鲜艳。
“我知道我不是值得原谅的人,我可以用……千百年的时间去……”
他禁不住本能哽咽,但仍是咬紧了牙保持镇定,忍着不哭。
荧沉默了片刻,用手指轻轻挑起祸斗的下颚,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祸斗在她的眼眸中看到的是已然浓郁到他完全无法想象的疯狂与伤痛。
她的痛苦在精神崩溃之后的疯狂上蔓延生长了数百年,早已经无法被拯救,也无法被治愈,若非她的本性是如此崇高善良,恐怕早就已经将恶意不假思索地回馈于世界了。
“不好。”她忽然笑了,笑得很是由衷开心。
祸斗瞳孔紧缩地看着自己的脖颈被荧忽然死死掐住,少女手中不断翻涌的元素力灌入他的咽喉,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紊乱着他原有的元素力。
下一刻,他体内的每一寸血管都在不断发生着元素反应。
鲜血开始逆流,激剧滋长的元素团在他的脉络中崩溃爆炸。
一声血肉破裂的脆响过后,他低垂下头,钴蓝色的眼眸无比黯淡地淌落泪滴。
那身后原本雪白的墙壁被他翻飞四溅的血液染成了一片血红,染红了少女的眼眸。
“你以为你在我心里是谁,我又为何需要你的弥补?”
荧的脸上被飞溅的鲜血沾湿,那血滴从她病态的笑脸上缓缓淌落,被她轻轻舔舐。
她捧着祸斗的脸,与他黯淡的钴蓝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