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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谢嘉琅发觉,他很想她。
谢蝉经常在信里说思念他。
他没有说过想她。
只是,偶得一卷奇闻异事的书时,觉得她肯定喜欢,要买下托人送回去,一个人走在路上时,心里会突然掠过一道念头:团团这会儿在做什么?
静夜深处传来沉缓悠长的钟声。
谢蝉靠着谢嘉琅,时不时拨弄一下炭火,添两块炭,和他说自己北上的见闻。
谢六爷一开始不答应让她同行,她保证说自己可以天天骑马,不会叫苦叫累,范德方帮她说好话,谢六爷才应了。后来真的天天骑马赶路,路上没有耽搁,到了客栈倒头就睡,其实没什么新鲜见闻。不过为了让谢嘉琅高兴点,谢蝉还是想到一些旅途上的趣事,绘声绘色说给他听。
谢嘉琅静静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炭火声里,说话声断断续续,越来越低。
肩头忽然一沉。
火钳从谢蝉手心滑落,她整个人靠过来,压在谢嘉琅身上,脑袋蹭着他的胳膊往下滑,人往火盆的方向栽倒。
谢嘉琅伸出手臂,谢蝉顺势落进他怀里。他手指僵硬,抱起她,放到榻上,展开被子盖住她。她咕哝两声睡着了。
她连日奔波,一定很累,到京师的第一天等他等到现在,没有休息,为了哄他,哈欠连天也一直撑着不睡。
谢嘉琅拉高被子,盖到谢蝉下巴上,掖好被角,目光落到她脸上。
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往火盆里添了些炭,放下帐幔,吹灭烛火,抱起自己的被褥出去,在外间地上铺好被褥,合衣躺下。
*
翌日谢蝉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帐幔严严实实,里间一片昏暗。
她身上酸痛,捶捶肩膀,披衣下榻,刚穿上绣鞋,帐幔外响起谢嘉琅的声音:“团团,醒了?”
“唔。”
谢蝉应一声,走到帐幔前,掀开一角往外看。
谢嘉琅背对着帐幔,坐在毯子上,手里拿了一卷书在看,听见她应答,放下书卷起身出去,不一会儿端了盆热水进来,放在案几上。
“你先梳洗。”
他眼睛一直低垂着,拿起书卷出去,反手带上门。
谢蝉收起帐幔,洗脸梳头发。
谢嘉琅在外面和几个人说话,她听见其中有文宇的声音,走到窗下,正好听见他们追问谢嘉琅房里是不是藏了什么相好,能不能让他们一窥真容。
谢蝉摇头失笑。
她昨晚裹着斗篷上楼,没和文宇他们碰面,只有青阳知道她来了。
说话声很快停下来,杂乱的脚步声走远。
谢嘉琅回房,这次手里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卷鱼面,要谢蝉吃。
“哥哥,你吃了吗?”
谢嘉琅点头。
谢蝉拿起筷子吃面。
谢嘉琅道:“我叫青阳在隔壁租了间院子,那边清净。”
他自己住是不在意这些的,现在谢蝉来了,同窗都围过来问东问西,开了些玩笑,还说起状元楼的歌妓,一帮血气方刚、远离家乡的年轻人,常去酒楼寻欢,不时冒出几句荤话,他不想让谢蝉听见 那些话。
“我正准备和你商量这个。”谢蝉吃一口面,烫得直吸气,“昨天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没顾得上。”
她昨晚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进宝带着箱笼和青阳睡一间屋,她直接来找谢嘉琅。
“慢点吃,不急,我已经办好了。”
谢嘉琅道,倒一杯茶给谢蝉喝。
等她吃完面,他拿起斗篷递给她,她接过,裹在身上,竖起帽子,把脸也遮起来。
谢嘉琅先出去,扫一眼走廊。
几个同窗正扒在门口摩拳擦掌准备偷看,和他小眼对大眼了一会儿,慑于他严厉的眼神,讪讪地合上房门窗户。
谢嘉琅带着谢蝉下楼,直接去隔壁租住的院落。
谢蝉叫进宝把箱笼抬进来,都是带给谢嘉琅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她翻出几只新做的香囊让谢嘉琅选,“哥哥,你的香囊都旧了,该换新的了。”
谢嘉琅选了一只佩在革带上。
谢蝉困惑地看他一眼,这只香囊是桂花的,她还以为他不会喜欢,准备让他拿着熏屋子用。
范家人打听到客栈,一路寻过来,送来谢六爷的信。
“阿爹他们的事已经办好了,正往回走,大概上元节时到汴州,我和他们约好了汇合的地方。”
谢嘉琅在心里估算日子,也就是说,谢蝉能在京师待十天。
她奔波辛苦,来一趟京师,只能住短短几天。
他问她:“想去哪里玩?”
谢蝉来京师可不是为了玩的,京师最好玩的地方,她上辈子都去过,“哥哥,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不想去哪里玩,你安心读书,不用管我。我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