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俩人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顾白小心打量戚暖，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戚暖能感觉到眼前人炙热的目光。于是，几次抬头看向顾白。

    直到一道白光落在他的脸上，戚暖忍不住开了口，“你是顾白？”

    顾白抬头：“……”

    又来这招儿，还玩不够？

    戚暖是从顾白的头发和那张潜意识觉得这是一张「渣男脸」上认出来的，记不住面貌，就只能记住一下特征了。

    但是顾白没说话，这就让戚暖很尴尬了。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认错了。

    “抱歉，灯光太暗。”她找了个借口，低下头翻了翻书。

    灯光的确太暗了，这书上的字，她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这种场合，又没有太多熟悉的人，看书只是避免尴尬。

    “我是顾白。”身前传来男孩低沉的声音。

    戚暖正翻书的手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对视上顾白的双眸，少年挑着眉，黑发短而利落，眼底含着说不尽的郁闷。

    戚暖僵了僵，她放下手中的书，而后淡淡说：“顾白你好，我是戚暖。”很严肃的自我介绍。

    顾白：“……”听完更郁闷了。

    他们之间有这么陌生吗？

    “先前在车站，我不是故意逗你，我只是有很严重的脸盲症，所以记不住男孩子的脸而已。希望你别介意。”戚暖如实解释道。

    顾白听着听着，便皱起眉，“脸盲症？”顾白重复。

    戚暖「嗯」了一声。

    顾白问：“看谁都长得一样的那个脸盲症？”

    “对。”戚暖很认真的回答。

    “我们pk的时候，你似乎认得我……”顾白幽幽说。

    “pk的时候有名字，我只是脸盲症，又不是失忆症。”戚暖一脸冷漠，说的有理有据。

    顾白忽然就怔住了，好像也对得上戚暖认不出自己这件事儿。

    顾白昨天晚上刷完城堡，郁闷了一个晚上。

    他刚才来的路上还在想，他见了戚暖一定要好好质问一下戚暖“这下还记得我吗？”

    但是这会儿，他就像是个憋了的小黄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有没有例外，能让你记住的脸？”顾白十分好奇。

    戚暖点头，“有。我们班江野、何川，我现在都已经记的差不多了。”

    顾白眨眼，江哥和阿川啊？

    “为什么能记住他们？”顾白好奇地问。

    戚暖喝了口果汁，嗓音平静，“长得帅吧。”

    顾白：“？”你要是聊这个我可来劲儿了。

    “我颜值不够呗？”他指着自己，一脸质问。

    戚暖摇摇头，她不是那个意思。

    顾白还是很好看的，但她就是记不住，她也没办法。

    可顾白却觉得自己又一次受挫了。

    要是因为见面次数少，不被记住，那他没的挑。

    如果是因为颜值不被记住，那他太不服气了！

    顾白心底暗暗发誓——他必须在戚暖面前疯狂刷脸熟让戚暖记住他！

    “顾白，唱一个啊。”忽然有人喊顾白。

    “听说你唱情歌那是出了名的好听，不如就唱个情歌吧？”

    顾白抬头，冷嗤了一声，问：“春节文艺表演啊？不唱。”

    橘红带头跟着起哄：“今晚就你一个音乐人，给大家唱一个呗。”

    “我唱歌要钱的，你们给钱？”顾白抬头看过去，浑身有些痞里痞气的，显然不打算唱歌。

    他今晚就是奔着戚暖来的，谁给他们唱歌？

    橘红笑了笑，直接将矛头推到戚暖身上，她问：“暖暖，你应该没在线下听过顾白唱歌吧？”

    戚暖抬头，忽然被点名，还有点不适应，她说：“的确没听过线下。”

    “那你想不想听？”橘红乘胜追击。

    顾白和戚暖的目光对视上，戚暖沉默三秒，“如果顾白想的话，就……”

    顾白几乎没犹豫的，直接起身上了台，“唱，给你们唱行了吧！”

    橘红瞧着台上的顾白，忽然就笑了，“啧啧，顾白，你是给我们唱吗？”

    那点小心思，直接戳破！

    顾白眯眼，拉过椅子，拿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吉他，“别事儿事儿的。”

    戚暖看向台上。

    顾白放眼看过来，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他刚才，挺不想唱的。

    但这会儿，又那么干脆。

    这人，怪纠结的。

    顾白的唇靠在麦克风前，沉声说，“那就唱个jj的《醉赤壁》吧。”

    戚暖顿了一下，她今早发了微博，说很喜欢这首歌。

    一道温柔的曝光落在顾白的身上，他扯了扯西装领带，衣领有几分凌乱散落，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