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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妖互相都不松开武器，脚下愈发用力。

    那碳酸钙组成的脆弱岩体，崩碎了。

    他们同时向深崖坠去。

    “萧策！”一声娇喝传来，带着一丝丝哭腔。

    在坠落的过程中，萧策看见了悬崖上，露出了孟如萱的身影。

    “姑娘啊，等我回来吧。”萧策咧着嘴，高喊了一句。

    随后，他看向那妖，冷笑：“你觉得深渊是你的战场？不，深渊是我的领域！”

    说话间，血咒“治愈真言”落下，萧策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

    下一刻，左右被火焰包裹，萧策的一拳生生砸在妖的头颅上，炸出璀璨的火花。

    他身在空中，发现身体产生了一些变化，之前他使用血咒，在切换时已经没有了消耗。

    而现在，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他可以同时使用两个，甚至三个血咒！

    比如说，从前他使用暴炎之怒时，血咒治愈真言就会自行取消。

    可是现在，这两个血咒同时存在了！

    于是钢铁之躯加上暴炎之怒，狠狠地砸向了妖，然后把背上的轻机枪拿了下来，近距离抵在妖的胸口，射出的子弹，带起一阵阵的青烟。

    妖嘶吼着，气息越来越弱。

    “你丫也叫神啊，你能扛几枪啊？”萧策大笑着，把通红的枪管刺进对方的心脏。

    一人一妖，落进了崖底，那是一汪潭水。

    十几秒后，萧策从潭水中探出脑袋，看向周围。

    这个悬崖大概有八百多米的高度，不过能用飞行系血咒和逍遥游，萧策对高度并不在意。

    不过这高度掉下来，就算是他也感觉浑身一阵发疼。

    他吐了口水，游到岸边，大口喘着粗气。

    “爷们，您就交个底，这红光，到底是什么？”萧策问脑中的渔樵翁，“最近你说什么都模棱两可的，带来的力量也充斥着暴虐的情绪，我现在都怀疑我是个堕落者！”

    “山岭源气！”渔樵翁低声说，“你可以大概理解为大地的力量，他代表着包容，所以能帮助你实现血咒的共存，但也有这千万年沉积的怨气，所以带给了你各种负面情绪。”

    他说得漫不经心，萧策觉得渔樵翁有所保留，但时光回溯似乎对古镜里的世界没有作用。

    萧策爬上岸，用火系血咒烤干了身子。

    忽然，水潭中一阵浪花扑起，那妖浑身千疮百孔地爬向萧策，嘴里喃喃不清地说着什么。

    “我记得您了，您为什么会站在人类那一边？您应该在绝巅之上俯瞰众生，在九幽之下庇护生灵。”萧策似乎听清了他说的话。

    他的生命就在快速消逝，丑陋的猪头朝向萧策，眼神里充斥着迷茫。

    萧策感觉眼前一花，妖的记忆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尊壁画，数以万计形色各异的生灵跪拜在山岳之中，而苍穹之上，有隐隐几个人像，仿佛是执掌命运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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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神明之上，还有人游于彩云之巅，那个人的样貌，像极了萧策！

    同时，还有人在地下静静地看着人间，那个人，也像极了萧策。

    那画面在下一刻消失，萧策不由地大口喘息。

    “我是谁？”这三个字涌入脑海，就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那古老的壁画上，为什么会有我的形象？

    “总之，不是堕落者。”渔樵翁及时发出声音，"也和所谓的神祇，没什么关系。"

    “那我到底是什么？”萧策低喝，“是人，是神，是魔，哪怕是妖，总得是点什么！”

    “你是萧策！是有爹有妈的活生生的萧策，是在路上会瞟两眼姑娘的大长腿，有漂亮女孩跟你打招呼你会脸红，新游戏发布会果断扔下女孩去看发布会的萧策！一个有血有肉，在世上活了十八年的萧策！”渔樵翁突然大喝，“你想你是谁？你就是个幸运地觉醒了异能的人，你是个拥有神谕古镜扶持的人，这样的你，只要坚定你最初的立场就好，很难么？”

    这是渔樵翁第一次用近乎发怒的语气说话，萧策一时愕然，但犹如醍醐灌顶。

    “你能记得从出生以来的每一件事，为什么还要自我怀疑呢？历史上有很多蠢货说了预言，可就没几个瞎猫碰到死耗子猜对过！哪怕你最后发现自己是玉皇大帝，是伏羲，是轩辕，是盘古，那有怎么样呢？玉皇大帝的立场就不能是加入龙武，保护神州的民众？”渔樵翁嗤笑，“蠢货，曾经是什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现在是什么！”

    “那我曾经是什么？”萧策小声问。

    “你曾经是个猴，被压在花果山下五百年，后来被一个叫玄奘的拖出来当民工上西天了！后来闲着无聊跑去达尔文那里表演了一下猴是怎么变成人的，最后引发了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