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郁其纸摇头道：“我一个发小进去后再也没出来，听说被几十人虐待至死。”

    嘭！

    这时，外面一辆重型机床撞掉叶凡的他们车子的后视镜，然后扬长而去。

    “我发小！”郁其纸惊奇喊道。

    叶凡望着车外远去的机车，道：“女人啊！”

    “女人也可以是发小。”郁其纸小声嘀咕。

    叶凡权当无视，打开车顶上的警铃闯红灯追着机车反向而去。

    前边机车的主人，回头看了眼，催动油门狂奔。

    一追一跑好几公里，很快机车的目的地明朗了。

    所行是通往城外团结镇的方向，沉默的郁其纸说道：“叶医生，这会不会是故意引我们过去？”

    叶凡没回答，他早在女子回头那一瞬间就推测出来了。

    “会不会有埋伏？”郁其纸再问。

    “怕吗？”叶凡说道。

    “怕！”郁其纸很直白，又道：“可我家人在那儿，而且我发小一定被逼迫，怕我也得去。”

    “不错！”叶凡有些赞赏点头。

    郁其纸感觉出来，转头看着叶凡犹豫一会儿，道：“您能保护我吗？”

    叶凡对副驾驶的郁其纸的话，感觉好气又好笑。

    对方明明为救起家人不顾一切，却又胆小如鼠哀求自己保护。

    他吐槽道：“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非得做混混，干个正经工作不好吗？”

    “我是被逼的。”郁其纸说道。

    “逼吗？”叶凡扭头斜了眼。

    “您别不信！”郁其纸脸色阴郁语气严肃，道：“城中村里有一股势力，逼迫着我们不得不做出违反自己想法的事。”

    “嗯，愿闻其详！”叶凡随口说道。

    “城中村虽处于市中心，却是三不管地带似的，只要是东区人甚至整个天干市的人都知道，可公家却从来不来管理，在我最需要监督三观塑造的时被带歪掉了。”

    郁其纸越说越激动，不容叶凡反驳，继续道：“叶医生您说什么出淤泥不染，在我那年纪根本无法思考这些，等我回神过来的时候已有案底，想要重新做人有些也不容许，所以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知道吗！”郁其纸哭着道：“在有限的报案中，我是其中报最多的，没有结果还被拖去揍，又莫名说我偷盗中学女生宿舍的内衣裤，可我初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东区五中啊，我辩解没人信我，非得我承认。”

    郁其纸泪水决堤，肌浸湿了衣裳，话语不清，接着道：“不是陈治安的出现，我……我现在毫无意外成为贩卖危害品的一员，然而陈治安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像我这样的人东区还有很多很多，我的发小就是其中受害者，我无能为力呜呜……”

    “哈哈哈……这病态的社会，逼着我做坏人做人渣。”

    郁其纸笑了，笑声的凄凉让叶凡心神震动。

    他明白为何陈治安会发疯了，显然陈治安多少知道这些，却无能力去改变，包括队长梁寒。

    这一刻他非常同情且理解郁其纸心情，他向着自己何尝不是被逼呢？

    作为万千普通人一个，不是走运一样也在小岗村里挣扎着，甚至现在也好不了多少，父亲失踪，母亲的死亡都有种种疑点。

    “我想过改变，想过逃离，可一次次被打击，叶医生我很绝望啊，您说我怎么办？”郁其纸又哭了。

    叶凡决定帮这个挣扎的同龄人，他吐了口气，说道：“等事情处理好后，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郁其纸当是安慰哭着无言点头，叶凡察觉却也没解释。

    他追着骑机车的女人来到郊外团结镇。

    此刻，进镇路口本被包围的金羽站在原地，而地上横七八竖躺着那群发起攻击的居民，能站着的不多了。

    骑着机车的女人到来后，看到场面有些惊愕，拐了个弯去了别处，叶凡驱车到来只看见背影。

    他见金羽和地上的人，就决定不去追那女子，把车子停在一边下车，郁其纸跟着他下车。

    此时站着十多人中，领头是一个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比叶凡大不了几岁，为神临佣兵团团长‘神临’，身后十多个人就是该雇佣兵团中的精锐。

    在叶凡走到前，神临瞟了眼后指着地上的人，对金羽道：“喜欢男人就喜欢，为什么特意告知，你看现在知道的人又多数百人。”

    “我与达芊本是情侣，后来钟涛又和达芊情侣，我们相处都很和平，就因你接了个任务然后给我下药，让我和钟涛做了不该做的事，让我三人互相纠葛，合你意给你报喜不是正常吗？”金羽语气像是说别人的事那么平淡。

    在场听到的人都是嘴角狂抽，其中抽得最严重的是神临这祸首，还有叶凡这个推测出来的人。

    “可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喜欢你。”金羽又投了一颗炸弹。

    “哼！与我何干！”神临冷笑着，而后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