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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没有!”裴寂神情如湖面般平静。“没有?”李世民眉头紧锁,脸色铁青,“裴爱卿,若朕没有掌握一些线索,朕怎会来此?希望你不要保有侥幸心理,如实言说,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听到这话,裴寂心中更加坚信此乃诈术!
“陛下,太原早些年乱兵蜂起,之后又遭突厥屠戮,我当时身居太原府要职,与太上皇为副手!战乱迭起的年代,舍小家为大家是常事,区区女子,怎能让大丈夫分心?”
“区区……女子?”李世民双眼迸射出怒火,上前拽着裴寂衣领,“你说什么?区区女子?”
“陛下何必如此?在战争中失去性命的何止千万?其中既有妇女也有老弱,更有孩童!陛下何必在意女子之性命?”裴寂脸上显现畏惧,但眼神中却更加坚定!
坚定地眼神,似乎想要将内心的秘密彻底掩埋!
在裴寂心中,他深知此秘密万万不能泄露!
一旦泄露,朝纲震荡、社稷震荡、大唐震荡!
而且,不泄露就是对那孩子的最好保护!
听闻此言,李世民嘴角一阵抽搐,深吸一口气,脸上激动的神色逐渐如潮水般退散。
背转身去,仿佛在掩藏什么!
许久,微微仰首,仰望星光点点的苍穹。
“裴叔,今日之事,朕不想被第三人知晓!你就当朕没有来过!”
话音言罢,没等裴寂应答,李世民大步离开!
沉重的脚步在漆黑的夜幕中响起!
似不甘、似苦恼、似……悔恨,又似杀意弥漫!
裴寂愣在原地许久,也只是深叹一口气!
脑海中茫然一片,根本不知今日之事,是否会为未来埋下隐患!
“若能以此荣归故里,也好!起义之初的誓言也能因此实现。山林田野间,造一茅屋,等君归来!”
……
旦日早晨!
秋色愈深,晶银锑透的露珠垂挂在泛黄的叶子上!
一阵微风拂过房顶,带偏无数袅袅炊烟。
南飞的大雁在高空引首长啸,似悲鸣、似不舍!
初起的旭日,微微泛红,全然一副喝醉酒的老头模样!
吐出一口气,竟有水雾弥漫!
天气转凉!
寒潮来的让人猝不及防!
坐在摇椅上的李策,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旁边小桌子上摆放着一壶泛起白雾的茶壶!
一杯淡绿色的茶水依靠着茶壶!
神情惬意,让人羡慕不已!
虽然时间尚早,但醉仙楼前已经陆陆续续出现前来购买之人!
短暂的寒暄,众人进店购买商品!
或热干面、或臭豆腐、或绿豆饼、或茄饼、或新推出的冬瓜条!
所谓的冬瓜条,其实和未来的软糖有相同之处!
甜的让人发腻!
但和软糖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称作冬瓜条,那主材料就是冬瓜!
将冬瓜切成一根根条状,然后粘上蜂蜜、石糖……放在温热的铁锅内翻炒!
以此把包裹在冬瓜条上的糖汁渗透入冬瓜条内!
制成之后,纵使好吃也切莫贪嘴!
因为此物热量奇高,也容易上火!
前来购买冬瓜条的人不少,而且每个人都希望能大量购买!
但因为李策之前吩咐过,裴庆等人也只是再三解释,对每个人只售卖一天的分量!
有些人购买食物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在108天罡地煞的方桌上落座,三五成群,泡上一壶好茶,优哉游哉的谈天论地!
大部分人讨论的还是当前长安城的现状!
从各方士族赖在长安城不走,以至于各家旅店爆满,到将话题转回到醉仙楼内,并且以此恭维躺在摇椅上的少年李策!
什么天方夜谭、什么诡异传说、什么光怪陆离,只要在他们身旁待上片刻,就好像能知道大半辈子的奇闻趣事一般!
然而就在此刻,一辆气派的座驾停在醉仙楼前!
众人引首望去,却见从富丽堂皇马车上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孩童径直走向李策,在李策面前停下,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拜见夫子!”
原来此人正是当朝太子李承乾!
“你怎么这么早?竟然比班长苏定方还要早!”李策侧身,脸上化开一道淡淡的笑容。
“夫子,我是来购买食物的,小妹吵着闹着要吃热干面、臭豆腐和冬瓜条,我拗不过她,又知道夫子生意火爆,晚一些便买不到了,只要早些前来购买!”李承乾一五一十将来龙去脉言语,并且伸手掏出一两纹银,“夫子,这些钱够了吧?多余的权且当作我午饭钱!”
“够了!”李策淡然一笑,扭头看向店里,“也好,不过,就算你是太子,你也得先排队,这是醉仙楼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