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的事情，下午就出了结果。

    让人有些失望的是，影卫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而香妃丹的味道，也在那一处终止。

    “齐云谦可真是够谨慎的，昨夜影卫们虽然没有跟踪到他们，他们却还是全部都转移了。唉，就差一步啊。”

    慕容玄垂首摇头，一脸懊悔模样，像是恨不得把时间推早一些似的。

    可这世上，后悔药没有，时间不可逆，如何能什么都让人如意？

    白锦心见慕容玄那副样子，也不禁有些愧疚起来：“其实，若是这事我早点想起来，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他们也能找一点找到齐云谦，黎川也能早一点松一口气。

    慕容玄顿时抬起头来，反过来安慰起了白锦心：“这怎么能怪你？若不是三小姐你的香妃丹，我想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想到，齐云谦在盛京的这段时间，居然是待在那个地方。”

    “话说，他到底待在那里的啊？”白锦心也不禁来了兴趣，连忙问道。

    “南市的一个书社，叫做翰轩书社，里面的老板和伙计早就死了。那些人戴了他们的人皮面具，他们继续经营着那家书社，所以排查的时候，也没看出点端倪来。”

    “人皮面具……”白锦心想到翠兰，目色一寒，“我算知道那假翠兰看不出来是假的了。”

    因为他戴了真翠兰的人皮面具，根本就是同一张脸，如何能让人发觉是假的来？

    而且自己本来就跟她不太熟悉，对她脾气品性什么的也不怎么清楚，她要做错什么了有什么异常举动了，自己也发觉不出什么来。

    且她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自己去洛姨娘的飘铃小苑，她不去告密。而且平日里，也似乎跟大夫人走得不太接近。

    她有想过可能是翠兰准备投诚，好好跟着她，却没想到，翠兰不去大夫人房里，只怕是因为大夫人跟她在一起太久了，若是待在一起，根本很容易地便识破她的伪装！

    有些事情只需稍加点拨便一想而通，一想到齐云谦的人居然在她的身边伪装了那么久，不由细思极恐。

    慕容玄见白锦心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由开口道：“其实爷让三小姐搬过来的目的，也是为了三小姐的安全着想。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爷的性命，您现在成了定王妃，只怕要抓你威胁爷的人，也排了长队去。让几个人守在全白伯府周围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像昨天那种情况，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白锦心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只是黎川昨天才上门提亲，假翠兰却已经隐藏在府中良久了，这时间也对不上号啊。

    莫不是，那些暗中注视着黎川的人，已经发现她来往定王府的事情了？

    “呼，要是一开始就不招惹上多好。”

    白锦心这会儿好后悔自己当时去凑了个热闹，还坐在窗边磕了两颗瓜子了。

    冤孽，就是那么来的。

    不过好像不太对啊，她和黎川最先认识的时候，好像是在三年前啊！

    她立马改换了台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时就不该用瓦片刨个狗洞跑出伯府的，那么也就不会遇见黎川，他的血也不会溅到我的馒头上，我也不会上去踢他两脚，更不会将他捡起来治伤了……”

    可念着念着，她却念不下去了。

    她总觉得她有好多事情追悔莫及，可唯独救了黎川这一条，她觉得她不后悔。

    若是没有当初的无意之举，大邺会变成什么样子，盛京会变成什么样子，全白伯府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全部都无法想象。

    也许，外族的铁骑早已经践踏进大邺的国土，盛京的大官贵族们全部都沦为了俘虏。

    也许，大邺只是越变越弱，她安和堂和风雅阁的生意开展不到那么大，她还是在某个时机，被大夫人随便找个人，然后打发了出去。

    所有事情都是这样的，某个契机，便会改变了以后一连串的事情。

    所以她无比庆幸的是，她当时，救了黎川。

    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平和了不少，她用手肘撑在桌上，突地想起了什么，问慕容玄道：“慕容先生，你刚刚说，那个书社叫什么来着？”

    “翰轩书社。”慕容玄盯着白锦心看了看，见她眉心轻皱，似在轻冥，好像知道什么，不由赶忙问道，“三小姐莫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白锦心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想起她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翰轩书社。

    按说她也是不会去逛书社的那种，她之前要的书很大部分都是由陆一行给她找的，所以这书社，她应该是没去过的。

    可是既然没去过，那她怎么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了，我一时想不起来。”她眉心深蹙，冲慕容玄摇了摇头。

    “若是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反正现在齐云谦他们已经搬离了那里，再去想这些也没用了。”

    本来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