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南注意力没法集中了。

    他真的很想学俄语的，艺多不压身嘛。

    现在？

    他真想大喝一声，妖孽，休得放肆，吃俺老孙一棒。

    还让不让好好读书了，我还是个宝宝呢，你这妖孽也勾引我。

    一股妖风吹来，吹动了张嘉惠额头的长发，乌黑柔顺，带着一股洗发水香味，轻轻触碰在裸露的肩膀上，让人从身到心，都很痒，很痒。

    某人脑补起舌头向上顶和舌头卷起来，还要往里面去的姿势，顿时蠢蠢欲动。

    张嘉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存在歧义，毕竟，现在的开车真的只是开车，荷塘月色也只是荷塘月色，人们还没有逼着学会再次造字，附加其他含义。

    她拿着这次带来的课本，指着单词认真卷着舌头说道：“这个读V，有点像英语里的V，读的时候舌头要卷起来，绕一圈。V......”

    好家伙！

    还要绕一圈。

    赵向南心里直呼好家伙，深感有人勾引自己，教自己学坏。

    两人坐得几乎挨在一起，张嘉惠又都刚洗过澡只穿睡衣，只要稍稍一低头就能看到美妙的风光，比外在观察更加真实，怦然心动，荷尔蒙强烈刺激，让人本能大咽口水。

    薄薄的睡衣，无法阻挡视线的穿透力。

    张嘉惠立马敏感察觉到胸口发热，等反应过来就发现一双眼睛余光炽热瞄着自己，充满炽热温度。

    气氛，一下子变了。

    像是心电感应，忽然就多出来一种旖旎的味道，两人心里都荡漾起一波涟漪，又好似暮霭，让人欲罢不能。

    但成年人就是成年人。

    张嘉惠迅速摆脱了某种不该有的想法，一个爆栗敲在了赵向南头上：“小鬼头……你不乖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忍不住才会看。”赵向南摸着头，干笑道，有点不好样子的意思。

    张嘉惠闻言，狠狠瞪了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赵向南试探露出羞怯样子：“但是......真的很好看！”

    少年人的嫩白肤色干净简单，清秀的脸，纯粹的眼神，略显单薄的身材，看起来很干净，还有点可爱。

    这种对异性好奇的青春期男孩，实在难以令人讨厌。

    张嘉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到底是做老师的人，知道这个年龄喜欢看女孩子第二特征纯粹是本能，她谆谆教育道：“下次再这样没有规矩，我可真的生气了，你年纪还小，要认真学习，知道吗？”

    赵向南点点头，暗笑这妞真单纯，装模作样点了点头。

    张嘉惠也没有多想什么，这个年龄的孩子，大多数就是这样，但其实他们自己都不太清楚怎么回事，朦朦胧胧的，反而容易会早恋什么的。

    但真说开了，反而没什么事。

    打死她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少年身的家伙，因为上辈子生人不敢开口，熟人不好下手，现在本性萌发，早馋她身子了。

    天气很热。

    张嘉惠起身去厨房拿了两瓶健力宝过来：“你还有读书吗？”

    “还没想好开学要不要再去。”赵向南接过饮料拉开，喝了一口，有些喜欢这妞温和到极点的脾气。

    张嘉惠不疑有他，坐到对面随口问道：“读高中？”

    “嗯，高二了。”赵向南老老实实回答，这时候像极了真正的高中生。

    “你爹妈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跑？”

    “我八岁就一个人全国跑了，十二岁就出国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吹牛也不打草稿！”

    “不信你问张哥，看我是不是吹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这么聪明，看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我都是闯出来的。”

    张嘉惠哑口无言，她当然看得出来，赵向南的眼界，反应，脑子，思维，都不是同龄人能比的，或者说，很多方面她这个大学老师都没法比。

    “你还出过国？去过哪里？有没有去过苏联？”张嘉惠拿着饮料好奇问道，别看她是教俄语的，但其实也就是从小跟爷爷学的俄语，还没有出过国呢。

    赵向南摇了摇头：“没去过。”

    张嘉惠心里有些失望，她真很想知道书里的莫斯科是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赵向南嘻嘻一笑：“不过我去过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

    张嘉惠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你是说列宁格勒吧，那你刚说你没去过苏联。”

    “大姐，老大哥家早都分家了，我没说错啊。”

    “哼。你真去过列宁格勒？”

    “骗你干嘛？那年我跟我爹拉着一车二锅头跑去，那边真是冻死个人，好多人没饭吃，他们的钱又不能当钱花，非要用AK47跟我们换二锅头。”

    “我们要那东西干嘛，后来好说歹说，给我们弄了了一车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