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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半月跟祁越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

    林半月直奔抢救室，看到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便上前，冷声质问：“我爸怎么了？他好好的为什么会进医院病危？”

    她一身素色的衣裤，没有化妆的素颜看起来甚至有些像个未成年，却气场十足。

    工作人员被她的气势摄住，一时间没有说话，等回过神来，才皱着眉头解释：“你父亲是突发心脏病。”

    “好好的他怎么会突发心脏病？这么多年他的心脏都是好好的，怎么到了你们那就心脏病了？”

    林半月这句话有明显针对的意思，工作人员的脸色也不好看，其中一个火爆的明显想要跟林半月杠起来，可是触到了她身后祁越冷沉的目光。

    “小姐，林正清在关押期间所有的行动轨迹都有监控可查。”

    “你要是对我们的工作有质疑，之后可以找律师来调查。”

    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挡在要发火的人身前，三言两语解释。

    有护士穿着手术服拿着药品快步过来，经过他们的时候说了一句：“吵什吵？医院不准大声喧哗，要吵出去吵。”

    林半月急忙走过去，伸手拉住护士的隔壁：“我爸怎么样了？”

    护士被拉住，皱了皱眉头，脚步都没停一下，留下一句：“医生正在尽力抢救。”

    走廊重新归于安静。

    林半月抬眼看了一下“抢救中”三个字，用力的攥了攥双手。

    祁越一直没有说过话，站在离林半月不远的地方看着她沉默。

    差不多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林半月很快往门口走，一个满手是血的人跑出来。

    林半月脸色一白，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还有一个护士快速走出来，站在门口：“林正清的家属在哪？病人心脏血管破裂，情况很不好，这是病危通知书，请签字。”

    林半月身子晃了晃，祁越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我。”林半月稳了稳心神，推开祁越的手，走到护士身边，在开口，声音嘶哑：“我是，我爸……”

    林半月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笔，低头看着病危通知书三个字，眨了眨眼睛，快速签上“林半月”三个字：“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爸，谢谢。”

    说完，弯腰给护士鞠了一个躬。

    护士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快步进了抢救室。

    很快，满手是血的护士也回来，还有一些别的医生护士，一大群人全都进了抢救室。

    林半月看着他们，没有在尝试去拦住他们问林正清的情况。

    她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看着抢救室的方向。

    白炽灯的灯光平添了一种冰冷，让林半月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多了一层冰霜，看起来甚至有些木。

    祁越看着，脸色更冷了一些。

    手术的时间很长，长的林半月都开始回忆了一下这些年跟林正清过往的每一次吵架。

    以前，她曾口不择言的诅咒他死。

    林半月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浮现一些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