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儿上的媳妇往他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这个认钱不认人的狗逼崽儿，张爷那几碗凉米线喂了狗了，你咋不说他包里抗的是你爹。”

    张爷是个卖芋头的小贩，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小贩没有见过我询问的人，又不想放弃这一千块钱，所以他谎报假线索。

    一个小贩说：“今天生意好，全忙着招呼买菜人了，没有注意。”

    他笑得挺欢实，王轶问他卖了多少钱？

    小贩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零钱：“五十八块，青菜五角一斤，西兰花两块一斤，你们买点不？卖完要去地里扒菜了。”

    一圈下来，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我和王轶每人自掏腰包每个出一千块钱，将奖金升到两千。

    很多小贩听见这个消息，让家里男人看着摊位，把我和王轶围起来。

    但根本没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梁，他们那边也是毫无进展，走访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看见凶手。

    一个婆娘推开身边的人，她穿着一双破烂的帆布鞋，露出黑色的脚后跟，她手里的番茄被咬掉一口，汁水流的她一手都是。

    她一口开说话，黄糟糟的牙齿上站着一颗番茄籽儿，用当地方言说：“窝见着特啦，给是长呢白逼虾虾，带的副眼镜儿，了张皮哎死人呢差不多，还黑的我呢。”

    我看向他问道：“说清楚点。”

    她对身边的人说：“莫看啦，莫看啦，小心你接（家）男人哎（和）别人跑啦。”

    随后她把我们拉倒一边，说：“窝哎你们说了给有钱？”

    王轶干咳一声说：“同志，请你用普通话。”

    王轶是外省的，根本听不懂这边的方言。

    这胖婆娘没读过书，也不会普通话，当下只能用马普说：“我看见特啦，身高一米七九左右，样子很斯文，但是特那张皮跟死人似的，大白天的渗死人，还扛着一个麻袋，我看见麻袋外面流着血，还动了下，起初我以为是没杀死的猪。”

    王轶最激动，他一把拉住胖婆娘说：“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胖婆娘点点头：“我对这个人印象很深，留意了下，发现他进了一个城中村，当时我很郁闷，屠宰场没有在这里啊？”

    我们让胖婆娘带路，可她那双小眼睛一转说：“先给钱，不然就不带你们去。”

    我掏出那两千块钱递给胖婆娘说：“希望你跟我们说的最好是真的，如果谎报线索浪费我们时间，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胖婆娘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身为调查人员不应该威胁老百姓，但我现在担心林彦儿的安危已经顾不得太多，因为只有一个钟头。

    胖婆娘把钱放到塑料袋，然后把塑料袋塞到裤兜里面，这才拍拍手说带我们走。

    十多分钟后，我发现这胖婆娘似乎不知道路，总是有意无意的乱走，最后她指了指一栋五层砖房，对我们说：“他就是进了这里面，至于几楼你们自己去找，我要卖菜去了。”

    她刚转身就被王轶一把拉住：“卧槽尼玛的。”

    胖姑娘吓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嚎哭起来，说调查人员打人了，因为她看过我们的证照，所以知道我们身份。

    王轶气得抬起手来就想揍这婆娘，我看见周围有很多人，赶紧一把拉住他。

    “调查人员打人了，快来看。”

    胖婆娘坐在地上，鞋子掉了一只，露出又黑又臭的脚丫子来。

    胖婆娘家男人跑过来，指着我们骂：“干什么？我们违法了么？调查人员打人，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想走。”

    卖菜的，买菜的纷纷指责起来，他们都有同一个特点：“仇视调查人员，特别弱势群体还是一个卖菜的婆娘。”

    男人蹲在地上问：“媳妇儿，没事吧？”

    胖婆娘会意，冲着周围大喊：“刚才这俩儿调查人员用脚踹我的头，你们得做主。”

    有人说：“嘿，调查人员无缘无故打人，不给说法别想走。”

    胖婆娘说：“对，不赔医药费不准走。”

    围观的人围住我和王轶，我冷着一张脸，当着所有人的面面掏出手铐直接铐住胖婆娘的手。

    他们明显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胖娘的男人这次是真怕，冲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