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日把案件破掉，这种小争吵肯定是不可避免，我相信林彦儿会早点理解我。

    但是我难以去面对顾天泽。

    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那个女孩子，或许在我心里已经变成了一种不可改变的阴影了。

    现在就算犯罪分子出现在面前，我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把他拿下。

    因为这个恐惧感一旦出现。

    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没有办法去控制的。

    想到这些东西。

    我更加感到头皮发麻。

    最起码当初的动力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但是，当我准备再次复盘的时候，老梁的电话打了过来：“白小天，你在哪里？”

    “我在追踪欧夜案子啊。”

    我在疑惑，老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来电。

    没想到老梁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火速赶往高新区王家湾，有受害者尸体被发现了……”

    我们去到案发小镇，这里经济非常发达，别看只是一个区，但是规模已经抵得上一个三线城市。

    当地调查部门派人来接我们，意思是先吃饭顺便谈论一下案情，但关心到作案时间太长，我们拒绝了当地调查部门这个好意，毕竟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有些证据是会随着时间而消失的。

    去往现场的路上，给调查组讲解的是那名负责的人，他也是第一个目击作案现场的调查员之一。

    他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海，是这里的调查员，那天晚上有人打电话说发现一具尸体，位置是一家出租房的地下室，因为这里的务工人员非常多，很多本地人都挖开一个地下室用来出租，价格便宜，在打工群体中非常受欢迎。”

    “死者是一名花样少女，从脸上可以判断出她在十六至二十五岁之间，至于报警的人是出租房老板，他去地下室的时候发现了尸体，具体情况要到案发现场进一步勘测。”

    半个钟头左右，我们来到这个城中村，与其说是城中村倒不如说小区。

    这里家家户户的房子装修的很体面，每家一栋精致的六层小洋楼，门口都听着价格不菲的小轿车。

    因为案子特殊性，法医高翔不能参加，所以紧急借调了林彦儿，火速驰援。

    这是林彦儿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参与案件侦破，她看起来非常平静，去车子后备箱工具，她说这起案子因为被害者被残忍杀害，所以工作的地方必须在现场，这样才不会破坏证据。

    老板受到严重惊吓，当看见地下室的那一幕时，他眼前一花差点吓晕过去，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恶心的场景。

    我深吸一口气，在张海的带领下往地下走走去，每隔几步就有一名负责保护现场的调查员。

    摆摆手后，我说：“你们先离开吧，现在案发现场由调查组全权处理，你们负责协助就行。”

    我是第一个走进地下室的，在节能灯的光线下，现场散发着一股呛人的臭味。

    我堵在门口说道：“你们最好做一下心理准备。”

    林彦儿看见现场后脸色一阵变换，好几次差点干呕出来，不过怕看样子被她忍住了。

    猴子深吸一口气说：“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凶手这么有耐心。”

    猴子所指的耐心是凶手居然细致分割，而且大小程度几乎一模一样，被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面。

    我思绪了一下，问猴子说：“你说凶手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法将杀死被害人？”

    猴子沉默一下说：“第一点，凶手非常恨死者，认为杀死她太便宜她，所以泄恨：第二种，凶手在表演一种艺术，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案件多少有一些艺术的成分？”

    我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分析。

    猴子围着桌子走了一圈说：“凶手摆这些的时候很有规律，我会觉得这是一起艺术行为。”

    期间我观察了一下案发现场，地下室里面的摆放很简单，一张床，一台电视机，一套廉价木沙发以及一张桌子，从这些布置可以看出来死者生前很节省。

    包括地下室这盏十五瓦的节能灯都充分说明死者经济条件不是很好。

    毫不夸张的说，凶手心理素质很强大，能在被害人痛苦挣扎的情况下这么处理，看得出来他当时冷静无比。

    “小林，把出租房老板叫来。”

    林彦儿点下头就转身离开，我走到地下室门口关上门，刚好看见老板一脸苍白的往我走过来。

    “同志，你……你找我有啥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