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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和顾南明将那名患者抬上车，驱车来到校医院，安置好患者之后，李德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先找医院的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商秋君是个怪人，想去拜访的话，要先通知她一下。”李德解释道：“至于为什么不用超感知觉，因为她觉得这比直接上门拜访还要......不礼貌。”

    然后李德开始打电话：“喂？秋君，是我啊......”

    说的都是些很没营养的客套话，但有一句让顾南明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一会儿记得穿衣服！”

    顾南明瞪大了眼睛。等李德将电话挂了之后，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还要刻意提醒人家穿衣服？难道商秋君学姐平时不穿吗？”

    李德沉痛地点了点头：“她要是不出门的话......是不穿的......”

    顾南明顿时倒吸一口气，有些谜之兴奋。

    李德又道：“商秋君平时都住学校宿舍，很宅，不爱出门。因为不合群，按照她的说法是，不喜欢和人相处，所以在上诉了好几次之后，给她换到了一件空置的寝室，只有她一个人居住。不过你要是问的话，她肯定会编出各种各样的故事，比如室友因为事件全都死了什么的......有些故事很渗人的。”

    李德沉沉叹气：“如果不是有必要，我真的很不想去找那个人......”

    “那......”顾南明道：“不能找其他人吗？”

    “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李德无奈道：“亵渎之语这个领域比较特殊，也比较冷门，不是说亵渎之语不重要，只是超凡领域对我们来说到处都是未解之谜，而在亵渎之语这一块，目前来看。投入、风险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不如其他的学科，所以在这方面钻研的人不多，而她就是其中最权威的......”

    说话之间，他们两人已经走到了校医院的门口，刚一出门，迎面又走来两人。顾南明一看到来人就有些开心起来，伸手招呼道：“林雀！还有公孙玥学姐！”

    林雀挥了挥手，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微妙，看了看顾南明的光脚：“你这是......？”

    “是见义勇为的勋章！”顾南明道：“你们怎么来了？”

    林雀笑道：“我陪阿玥稍微走走，我没什么事情。”

    公孙玥伸了个懒腰：“这次出事之后整个心理健康部都被调动起来了，忙死了，忙里偷闲出来喘口气。听说又有新的感染者出现了？”

    李德长叹一声：“没错，还是我们来学校的路上就碰到的。现在实际感染人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别这么沉重。”公孙玥也拍了拍李德的肩膀，道：“这次来我们其实还有一个好消息要说。你不是用超感告诉我们说，只要产生了通感就可能被传染吗？但是光用精神测试的话，得到的结果也未必准确。但我们想出了另一种方法，不用探入超感触须，或许可以得到更为准确的诊断结果！”

    李德和顾南明都有点惊喜：“什么办法？”

    这倒是个好消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在模因感染的潜伏期，其实他们根本没办法准确分辨出来一个人是不是感染者，意难忘在感染初期，患者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出现异化，精神状态的检测是发现不了问题的。虽然现在已经控制和隔离起来了好大一批人，但只能说是“怀疑”，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被模因感染......

    如果用超感知觉探知的话当然能得到更为准确的结果。但这种检测的手段会让检测者自身也有被感染的风险，那样一来，检查者自己也被感染，然后再去检查别人，岂不是等于将模因传染了开去......

    公孙玥呵林雀对视一眼，笑道：“仪式啊！让灵体自己开口！”

    李德呆了呆，然后拍了一下脑门：“也是，我早该想到的......这确实是个好方法。”

    李德说着便又露出一丝疑惑：“但这个仪式真的能设计出来吗？”

    顾南明对仪式这回事也稍微有些了解，能理解李德的疑虑所在。仪式的本质是一种沟通，沟通对象越强大，仪式也就越简单越随意，只要将意思传达到了就行。但这次公孙玥所说的“让灵体自己开口”，意思明显是将受试者的灵体作为了仪式所指向的沟通对象。

    那问题就来了......许多受试者可能只是普通人，灵性不曾觉醒，怎么将他们的意图传达给普通人的灵体，又如何让普通人的灵体回应他们，并且给出确定的，可以被观察被理解的答案呢？

    公孙玥的精气神一瘪：“这我们还在拉着医疗部的同僚一起研究......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李德道：“那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利用仪式直接将感染的模因给净化掉？”

    “有这种可能性......”公孙玥缩着肩膀：“还在研究，还在研究......”

    李德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