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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孩子走失的事情，之后他便没有再听冯叔提起，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续到底怎样，但看冯叔的脸色，多半是不太乐观。

    总之顾南明识趣地没有问。中午十一点之后，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代表休息的铃声一响，营区学员全都和丧尸出笼般奔向食堂，那场面与他高中经历的抢饭差不多壮观。

    艾尔玛凑过来，打了他一下：“磨磨蹭蹭的，不想吃饭啦？”

    顾南明揉了揉太阳穴：“不太饿。”

    劳作了这么久，他这会儿脑子清醒得很，甚至有些亢奋，但精神疲惫，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脑子里时不时抽痛一下，有点像是通宵玩电脑之后的那种感觉，以至于没啥食欲，更没有抢饭的动力。他看了一眼艾尔玛：“你不去？”

    “老大关心一下你个仔咯！”艾尔玛用力往顾南明背上拍了一下，这姑娘力气比外表看上去大得多，打的人有点痛，顾南明忍不住眼角微微一抽。

    “再说了，跑这么快有什么意思噻！又不是没得吃，多掉价，我才不想和他们抢。”

    艾尔玛又道：“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冯怎么忽然就走了？你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不？”

    顾南明问道：“你这么好奇干嘛？”

    艾尔玛正色道：“我这是在收集情报！”

    顾南明哑然，摸了摸背上被艾尔玛大力拍过的地方，而后微微叹了口气：“听说是有个孩子找不到了。”

    “嗯？”艾尔玛歪了歪脑袋，像是微微有些惊讶，然后道：“这有乜值得大惊小怪的咯。要是放我哋边度，走丢了多半就是人没了呗。”

    她耸了耸肩，对这件事不太在意，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顾南明看着她，想起这家伙是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孤儿，在巢城的玄武街长大，按照她的描述，那是个暴力、混乱、贫穷的街区......或许在那种地方，一个小孩的失踪确实是件什么都算不上的小事，她看得太多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艾尔玛白了他一眼，忽然阴恻恻道：“你听说过一个传说不？城市的下水道会吃人......一到晚上就会要人，把人整个吞下去，埋在垃圾里，骨头也找不到。”

    顾南明：“不吓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

    “没趣。”艾尔玛撇了撇嘴角，又道：“我看你今天早上脸色就不太对，怎么回事啊，生病啦？”

    “你还挺会关心人。”

    “都说了我罩你嘛！”艾尔玛挺起胸脯，骄傲得不行：“我可是大姐头！”

    我可没承认过......这家伙自说自话还挺来劲的。其实按照他的想法，顾南明怎么说都是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没兴趣和这种小女孩玩不良少女版的过家家，但这会儿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实在没有反驳的力气，于是他只是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食堂提供的午饭很朴素，卤千张和水煮白菜。千张卤得太咸，白菜又太淡，并不好吃，但勉强可以下咽，顾南明吃了半碗，艾尔玛倒是吃的挺香，狼吞虎咽的，居然比顾南明先一步吃完，无聊地四处张望，然后忽然拍了顾南明一下：“看那边！”

    顾南明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两男一女结伴从走了出去。艾尔玛哼了一声，道：“那个女的住在我们楼下，我超讨厌那个人的你知道吧。她以前是干那行的臭......按新西府的话怎么说来着？失足妇女！到了这边以后照样死性不改，你看你看，又去了，啧啧！”

    艾尔玛摇着头，满脸是鄙夷的神色。

    顾南明一呆：“去......去干嘛？”

    艾尔玛特别鄙视地看着他：“你长这么大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能干嘛？”

    卧槽......顾南明惊得手中筷子差点儿掉地，望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两男一女，这么激烈的吗.......

    艾尔玛道：“那个女人要是来勾引你，你可不许着她的道！哼，你可是我的仔，要是她不知趣地来打你的主意，看老娘不撕烂她的脸！”

    顾南明奇怪道：“营区这边应该不允许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吧？他们就不怕被发现？”

    外面可是有监控的，难不成是去宿舍里？也不可能啊，宿舍里虽然没有，但是走廊外面显然是有监控的，营区这边貌似管的还挺严的，真要有这种事情，不可能没发现，这小妞儿说不定是胡说八道。顾南明如此想着，对面艾尔玛却露出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又不是没有。”

    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嗯？！顾南明一开始还没在意，但脑子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轰然巨响，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顾南明陡然一惊：“你刚刚说什么？！”

    艾尔玛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眼睛一下子瞪得都圆了，嘴巴张了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