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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亚王城赫尔墨的战士公会,是在城市的东南方,占地约四到五平方里,包括修整得非常平坦的一大片训练场、一座仓库和办公楼,以及一座宿舍楼。当然,全部战士公会并不仅仅这些建筑,它在城外奥拉卡达山脚下,还有一座小楼和一片广阔的模拟冒险场地。特雷扎·塔比奥拉,在一周以后,再次来到公会,以领取升级任务。
才进公会,数十名寄宿生——主要是最初级的侍从、步兵和狩猎者——就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请求签名。塔比奥拉面无表情地拨开人群,迈进了办公大楼。
“是这样的,”战士公会副会长沃纳·马尔科姆爵士对他说,“列文·玛特勋爵给我的意见,一名真正的骑士,还是应该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体现自我的价值。刚得到消息,蓝格和格劳瑞斯两国间又将爆发战争,我想你以雇佣兵的身份去参加战斗。这就是给你的晋级任务。”
“那么,我该帮助哪一方?怎样才算胜利呢?”
“帮助哪一方并不限定。此次任务比较特殊,并没有明确的最终目的和评选标准。我们将安排一个人在你身边,你所有在战争中的表现,由他向公会高层报告,我们将召开集体会议,讨论你的晋级问题。”
说到这里,马尔科姆停顿了一下,微微笑道:“特雷扎,如果你能够通过测试,顺利地晋级,玛特勋爵将安排你担任王国近卫骑士团某个联队的副联队长,或者高级参军的职务,为此,我们不得不对你提出很高的要求。倘若不愿意的话,也可以考虑给你与其它晋级者相同的任务。”
“不必了,这个就可以,我也正想在战场上锻炼自己,”塔比奥拉回答,“请问,对于我带上战场的扈从人数和等级,有什么要求或者限制吗?”
“除了我们派去的人以外,你还可以任意选择三人作为扈从,等级最高只能是任意的第二级——注意,如果我们派去的人不能够安全返回,直接视同任务未能完成。”
“了解了,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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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塔比奥拉离开了赫尔墨城,一路向北行进。为了使得外表更象一名普通的雇佣兵,他没有携带那身金色的华丽铠甲,而今驮在背负行李的马背上的,是王家卫队副司令萨顿·巴兰格子爵所借予的一具普通铁铠。
“是我一直使用的铠甲,”当巴兰格提醒他注意装束,并递上早已准备好的铠甲的时候,曾经这样说道,“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虽然质地普通,却非常实用,许多地方,尤其是关节部位,我根据自己的战斗经验做了改进。另外……我觉得它已经具备一定灵性了,就象一匹能够嗅出安全和危险的味道,并自动趋避的老马一样。”
“子爵阁下还是不死心啊,”公会派来的弓箭手格鲁·希维斯在事后笑着对塔比奥拉说,“他还是想把你拉进王家卫队去呢。”
格鲁·希维斯四十出头,身材矮小但肌肉虬劲,他本身是战士公会中教授初级弓箭术的资深教师,据说对各种骑士必备技能也颇有研究。
“在战场上,我杀过数名骑士和十多名见习骑士,我知道作为一名真正的骑士,必须要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和素质,”他对塔比奥拉说,“我不会在战场上帮助你的,我也不会受任何感情的因素所左右,我将公正、完整,并且详细地向公会高层报告你执行任务的全部过程。”
塔比奥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一行五人沿着公路一直向东北方向疾驰,黄昏时分,进入了亚伦河畔的边境都市伯尼朵罗斯。
“少爷,我来过这里,那家旅店是最好的。”塔比奥拉从领地召来的三名扈从之一、战士拉米达·彼亚伦指着街西一家两层楼的豪华旅店,对主人说道。
“叫我塔比斯先生,拉米达,”塔比奥拉微微一笑,“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雇佣兵啊,怎么住得起那么好的旅店呢?”
“可是少……先生,距离目的地还远着呢,不必要现在就……”彼亚伦挠挠头,“据我所知,伯尼朵罗斯找不出第二家象样的旅店了。”
“是啊,塔比斯先生,”另一名世代家臣奥弗莱兹·塔比奥拉也说,“您没有出过远门,不知道那些低级旅店的状况,不是您能够住得惯的,很不干净,也……很不方便。”
希维斯不说话,歪着头,饶有兴味地望着塔比奥拉。塔比奥拉虽然没有转身,却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用了,我只住一般的旅店。”
“啊呀,这不是塔比斯先生吗?好久不见了,”突然间,一个人大笑着,从那家豪华旅店里迈步而出,“真是巧啊,真是巧啊。”
“你……”塔比奥拉大吃了一惊。
“咦,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佩齐欧斯·安布洛法尔特克豪森男爵啊!”对方笑着走了过来,故作亲热地去拉塔比奥拉的手。
塔比奥拉吓得朝后缩了一下,然后赶紧跳下马来,低声询问道:“殿下,您到这里来干什么?!”
“嚯嚯嚯嚯,意外吧,”对方正是盖亚第一王子金·斯沃所改扮的,也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