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怜雨怀疑，陈本昌背后有人指使，顾淮正巧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没人的话，很多事，凭陈本昌绝对没本事做。

    “哦？”周怜雨眼眸一亮：“我就知道，顾医生也能看出个中蹊跷。”

    她对顾淮，颇有一种引为知己的感觉，至少顾淮的为人和才能，都比之前遇到的张天鸣之流要好上太多。

    顾淮道：“凭我对陈本昌的了解，此人的关系顶多在云川本地，出不了云川，更伸不到网上去。”

    周怜雨闻言，点头微笑道：“我猜是这样，也简单调查过了。确实，凭那御本堂老板的关系，他没有办法压住事实，操控舆论。

    他的背后一定有其他人在搞鬼。如果我们过早下手，可能就此留下隐患。”

    她缓缓分析道，就连郭林，也是微微点头。

    三人心知肚明，陈本昌如果真有人指使，那他不过是一把枪头而已，心怀不轨的持枪者，根本还没有现身。

    甚至，陈本昌都未必知道背后有没有人推波助澜。

    如果对方是个谨慎的人，那可能只是暗中帮陈本昌扩大声势，甚至他自己都未必知情。

    周怜雨面露沉思之色，道：“总之，我已经派人留意这个陈本昌了。现在我想看看，是不是张天鸣那家伙在背后搞鬼。”

    她说到这里，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果是他的话，正好一网打尽。”

    这女人真是得罪不起……

    顾淮暗暗感叹，意外地说道：“你怀疑是张天鸣在背后搞鬼？”

    说起来，他怀疑了周家、龙哥，甚至血网和赵炳日，就是没怀疑到张天鸣头上。主要是张天鸣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插曲而已，两人实际上还没有真正交手过。

    反而周怜雨，明显是跟张天鸣打交道打多了，甚至放这周家没怀疑，第一时间怀疑起了张天鸣来。

    “说不定，他报复心很强，现在又不知道是被什么人蛊惑，躲在暗中捣鬼的话防不胜防，令我不安的很。”周怜雨说着，叹了口气。

    顾淮想了想，却摇头道：“我觉得不是他，这人小肚鸡肠不假，心怀叵测不假，手段下作不假……但是他有这个心机，从陈本昌那边下手吗？”

    他皱眉说道：“不说他是怎么想到从我的仇人下手报复，哪怕要报复，他去找周家也比找陈本昌的可能性大吧？”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周怜雨这才一愣。

    显然，对张天鸣的憎恶让她有点判断失误。

    她道：“我本来是觉得，张天鸣没有这么深的心机，但他背后之人未必没有。但现在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不太可能，从陈本昌那里下手。”

    郭林这时才道：“不过，依二位所言，周家现在的动作，会不会与此有关？”

    “我也确实有这个猜测。”周怜雨缓缓点头，乌黑的瞳孔一转：“过几天，有个商铺合作的案子，周家好像也有意争取？”

    这涉及到商业上的事儿，顾淮就只能两眼一抹黑了，他只能看着周怜雨和郭林神采奕奕的讨论着。

    郭林说道：“原来周小姐也听说了。这个方案，是鼓励药企和下面的诊所店铺深度合作，产业链越是完善的药企，中标机会越大。

    周家只卖药，虽然在云川很有名气，本来却是没什么机会的。”

    周怜雨了然地点头，自语般说道：“所以，我一直很奇怪，周家一直没有跟这些底下药铺深度合作过，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要参与竞争，是哪来的底气？”

    说到这里，顾淮就听明白了。

    他下意识地直起腰版，插嘴说道：“这样说的话，周家想要参与，就必须至少找一家给人看诊的药铺合作？”

    “对。”郭林点头道：“二位，这就是重点。之前我一直没摸清，周家打算找谁合作？但刚才从二位说的这个御本堂来看，也许，到了招标那日，我们就可以见分晓了。”

    他接着又道：“而且，这次招标对姜家和您的药铺来说，都较为重要。如果可以拿到社区公益药推广的这个案子，姜家绝对市值大涨。”

    这些生意上的事，顾淮自然一窍不通。

    不过他抓到了郭林话里的重点：“这样说来，那天我也得去了？”

    郭林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