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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扯的崩坏声。仅剩的刀柄的半截也崩断,只留下光秃秃的把柄在手,但巨大的冲击仍然刺破了弗洛德和阿鲁比昂的舱位,两个人都因为这巨大的震动而感到晕眩,他们一个是命不久矣的人,一个是老人。
章爱鹤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脚踢开了破碎的舱门,想要跃下,但更像是摔的掉下去,整个人面朝下狠狠的摔落,这具身体已经如同断开几条线的木偶。
另一声,阿里克塞也随之而落,他的样子也不太好,他本就缺少一只腿。
弗洛德和阿鲁比昂保持着举着刀柄刺入对方心脏的姿势停息,而他们之前的灵魂却丑陋的直面相会。
“阿里克塞——!!”
章爱鹤趴倒在地上,疯狂的想要挣扎起来,手指甲深深的刺入泥土地面支撑着自己。
冰雨渐渐大了起来,已经混杂着雪渣。
“挣扎吧,挣扎吧,但你又能挣扎到什么?”
单脚尽力支持着平衡的黑将军垂视着他。
“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想杀我,只是因为你想杀什么。”他低沉的说,“可我想杀你,是因为你牵扯的太多让我怨恨的东西。”
“你现在的心情,就如同我曾经失去一切时的一样!”
“这样痛苦到无法自己,迷茫的心神又如何啊?!”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就体面一点的死掉吧!”
“阿里克塞啊啊——!!”
章爱鹤在吼,在低吼,但他是不是在对着阿里克塞,还是对着什么他也不知道的东西,连他都不知道。
还是要杀了他。
不然自己还能做什么。
章爱鹤开始笑,伴随着眼泪开始笑。
他用力撑起超前扑,但只拍到了阿里克塞那缺少一只腿脚,空荡荡的裤管。
“滚吧。”
阿里克塞凝视着他。
“你就像一具行尸,章中海虽然不入流,但他也怀抱过奋死的东西,我还没有无聊到杀一具尸体。”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他的声带已经彻底毁了,不是嘶哑,也不是干涩,而是彻底的毁掉了,他开始呕血,大片的黑色红血吐在已经有淡淡薄雪的土地上。
要杀了他。
杀了他。
什么都好。
我要……
拉人。
陪我。
——下地狱!!
他再度撑起,可这次不像行尸了,他高高跃起的根本不像是要死的人,阿里克塞被重重的击飞到远处。
“哈……哈……”
章爱鹤颓力的弓腰站立,黑色的肉泥开始蔓延,曾经种下的种子,终于开始发芽,从他的身体里,血液里,刺破骨头,刺破皮肤,向外绽放丑陋的黑色荆棘之花,如同某个已经死掉的,还回来找他的亡魂那般。
他颤抖着伸出脚步,苍白的四肢,稻草人一样干瘦的身体被缠绕上黑色。
“阿里克塞啊——!”
声音也变了,如同磨盘般的难听。
“原来如此,‘起源’在你这,雾村映尘盗走的东西,果然是给你了。”
“可是这会加速你死亡而已。”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
阿里克塞缓缓坐起。
“深海的诞生,乃至舰娘的诞生,都与它有关,所以才会被称呼为‘起源’,可它绝不是能唤醒生命这样美好的东西。”
“它会住在你的心里,随着你的情感而腐蚀你。”
“就像你这样。”
独腿的老人却用双脚站立起来了,是双脚。
“也像,我这样。”
黑色的肉泥填充了空荡的裤管,连同那只玻璃球替代填充的空眼眶也有了黑色的眼珠。
“也许这东西就是所有祸乱的根源,没关系……我会用它再来开启我的世界,为我,为我的女儿。”
“阿芙……罗拉?”章爱鹤茫然的出声。
“对,我的女儿,阿芙罗拉。”阿里克塞与章爱鹤同步着被黑泥包裹,他的声音也如古钟沉闷,“这个时代什么都没有,她看不到以前那种辉煌,感受不到曾经的美好,我答应过我妻子,要照顾好她。”
“太可怜了,在这个环海的时代,草原、山峰、绿林,都是如此的窄小,万里金沙般的沙漠、幽深恬静的古刹、冒险迷幻的遗迹,这世界辜负了她……我要弥补,我要送她最好的礼物。”
“我以前活过的,那种无比幸福的世界,就是最好的礼物。”
“杀了你,再杀了章召冢,就是我说了算,我的余生都会竭力更迭时代,到最后送给她。”
“有意思的是……”阿里克塞继续说,“章中海,也想把未来的时代交付与你,但是,你注定是得不到了,你本身也都不想要。”
“你怎么可能赢我呢?”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