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归有点懊恼的低吼道：“那是你！我的贴身婢女里像你这么笨的也只有你一个！”

    “那……那你也骗人！不看光怎么为你洁身？怎么服侍你入浴？”

    秦不归忍不住扭过了头，皱着眉盯着谢轻婉，他真想把她这脑子给敲开，塞点智慧进去，不然她真的笨的太揪心了！

    正常来说，婢女为主子更衣的时候，都是站在主子身后的，洁身的时候也是如此，并且通常还会有一块布放在腿上，挡住那个关键的部位，只是他今天没有放而已。所以正常来说，的确是不会被看光的。

    “懒得跟你解释，爱信不信。”他就这么扭了回去。

    可这样的答案，却还是让谢轻婉莫名安心。也不知道这点私心究竟是哪儿来的，又有什么意义。

    “你在睡莲之前，还有过其他贴身婢女吗？”

    “原来在我身边伺候我的，一直都是我的奶妈和嬷嬷，出宫以后，她们也老了，我便放她们还乡，睡莲便成了我的贴身婢女。”

    话说出了口，秦不归自己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对她实话实说？应该跟她说之前有过很多个花容月貌的年轻婢女才对。

    “哦……”谢轻婉点了点头。

    胳膊、后背已经擦拭完毕，她便说了句：“好了。”

    他却说：“好什么好，前面呢？”

    谢轻婉顿时又惊又羞“什么？前面？前……前面也要我……”

    “当然了！”

    沐浴这事，其实睡莲并没有说的那么详细，估计她应该是认为只要简单说说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谢轻婉只能又蹲下，在他后背，将手伸到他身前，盲着为他擦拭，动作控制不住地有点凌乱、笨拙，因为手短，还不能贴在他后背上，她的姿势也相当纠结。

    秦不归有点想笑，这丫头，有时候还真是笨的可爱。

    然而，被她擦拭了一会儿，他竟有些控制不住脸颊发烫，心跳也开始变快，身体……好像也变得有点不对劲了。好在身后的她什么都看不到，也不可能发现什么。

    但他却依旧没有出言阻止，让她笨拙地继续着，而他则纠结地享受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用皂囊擦遍了他的上半身，却在最后关头，没控制好，一个不稳，脸“啪叽”地一下，贴在了他的背上，沾了一脸的白色皂沫。

    她赶紧挣扎着起来，他扭过头，正好看见她那贴了一脸皂沫的半边脸，不禁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还不是因为你……前面就不能自己来么？”

    他立即仰起头说道：“你个臭丫头，还敢顶嘴是不是？过来，腿还没擦呢！”

    “腿……腿你自己来！不然……万一你说我非礼你怎么办！”谢轻婉扔下已经变小了很多的皂囊，跑去了一边。

    不知为何，她竟有点不敢看他。

    一定是因为他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再加上她第一次看男人身体……对，肯定是这样。

    虽然他的身上伤痕累累，有许多伤疤，却依旧不影响他的好身材，只是……看着、摸着会让人有点心疼罢了。

    呸，她心疼他干嘛啊，他又不是她的男人……她只是来报恩的，报完恩、找到了回去的办法，她就会离开。

    他刚刚的话，当然也只是玩笑而已，他可不会让她为他擦腿，要是真让她那么做，恐怕受不了的人会是他。

    入水清洗好了身体，他才又叫她过来。谢轻婉则拿着预备好的干布，为他将身上的水擦干，擦完上半身后，她直接用那块布将他腰以下给包住。

    他问：“你这是作甚？”

    “非礼勿视！”

    他笑着摇摇头，却也没多跟她计较。他披上了浴衣，坐在一边的木凳上，她便开始为他擦拭头发。古代没有吹风机，现在天又冷，没法等到头发被风吹干，必须要用布擦干，这个活，其实挺累人。

    秦不归瞥了眼谢轻婉又累又无聊的样子，忽然说：“想不想听点朝中之事？”

    谢轻婉稍微想了想，说道：“要是你愿意说，我当然愿意听。”

    秦不归便讲起了这次战争前后的一些事。

    原来，这次战争是由单于呼韩邪壶衍鞮挑起，他屡次率领部下进犯大焉国北部边境，放纵胡人在大焉国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皇上派使节谈判无效，秦不归便主动请缨出征。

    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胡人原本就骁勇善战，且各个战力非凡，是大焉国最强悍也最难缠的敌人，若不是逼不得已，谁都不想公然对胡人发起战争。而这一次出征时，他就料到将会是一场艰苦持久的鏖战。

    但索性呼韩邪壶衍鞮的政权原本就不稳固，还存在着许多内部问题，而秦不归原本就善于用兵，巧妙应对，不与胡人硬碰硬，出征几个月，大挫壶衍鞮势力，让其屡吃败仗。

    中途又杀出个呼韩邪脱脱，他是壶衍鞮的弟弟，也是这场战争中的关键人物之一。也许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夺权，便趁着壶衍鞮和大焉军队斗得两败俱伤，他便坐收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