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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署长见他无动于衷,于是接着说道:“番薯老兄,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固然成名已久,也称得上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但是我在阿克塞尔治安署内混了三十年,看过的人、见过的事,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这四种人中最可怕的是青年——你知道为什么吗?”西番薯举目看去,笑道:“倒要请教。”
“少年人懵懂无知,他们有充沛的精力却没有形成稳定的三观,他们对社会的深浅、对人心的险恶一无所知,最是容易被煽动、被说服;他们容易怒发冲冠,却往往不知道因何而怒、怒有何用,三言两语间就能被安抚,不足为惧;”
“老年人年老力衰,酸甜苦辣尝遍、人情世故看淡,虽然有着深厚阅历,也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正、什么邪。但他们心气早已被磨平,精力也是大大不足,不过是坐棺中枯等死之人,一点蝇头小利就足以收服。”
西番薯点头,说道:“按照副署长大人的论调,最可怕的应该是中年人。他们年富力强、阅历丰富,而且往往有着广泛的人脉、充沛的资金,想做什么事当场就能做了。”
副署长看着他,问道:“你我都是中年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中年人确实有充沛的精力、有稳固的三观,但在这人间摸爬滚打太久,早就挫了锐气、凉了热血……也多了牵挂。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想做就敢做。”
副署长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最倒在地的里奥。
那是他的儿子。
“但是黑发鬼陈登不同。他是一个青春正好的青年郞,他形成了自己的三观,并且坚定不移;他有了对善恶的判断,并且一心向善。他没有娶妻、没有生子,好像还是一个孤儿,他无牵无挂呀!西番薯大人,陈登之前说的那番话,你敢说么?”
副署长,心有余悸。
他吸一口气,跟着说道:“虎狼食人,徒手亦当搏之。吃人的老虎和群狼,他空着手就敢上去干呀!这样的人不值得畏惧,那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畏惧?这股锋芒锐气,可以穿透一切桎梏拘束,让你我死无葬身之地啊!我在这里劝您一句,还是早早向陈登服软示好,他一个杀神魔种,您何苦招惹他呢?”
话说到这里,可以说是掏心掏肺。
“唉。”
西番薯放下酒杯,目光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他也有侠盗之名,他或许也是陈登。但老了老了,情形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
他说道:“格格烈会长这一手安排,其实早有人警告给我,我也提前做了准备。我手上有一张仪式入场券,是前段时间竞标得来,本来打算是用来对付另外两个勇者的……现在看来,还是安抚陈登吧!”
副署长眼前一亮,说道:“这个方法好!他陈登不就是想要入场券么?我们给他,肯定会让他心动!”
正商议间,忽然有人敲响包间的门,弓着身走了进来。
这个人。
正是陈登先前见过的书记官。
他走到西番薯面前,说道:“番薯大人,陈登喝酒不给钱,差点和酒馆和护卫打了起来!”
“啊也?”
西番薯微微一怔,立马问道:“怎么回事?陈登人现在在哪里?”
“劳番薯大人挂念,我现在就在这里。”
门外,传来了陈登的声音。
他施施然的,从打开着的包间门口进入,又笑嘻嘻的环视众人。
书记官还是弓着腰,接着说道:“小的看形势不对,于是以番薯大人的名义垫付了酒资。陈先生说什么都要见见你,于是我将他带来了这里……”
“嗯,你做得很好。退下吧。”
西番薯站起身,对着陈登躬身行礼:“陈先生!请入席!”
……
……
“深夜伴侣”酒吧。
此刻尚未夜深,深夜伴侣内没有多少客人。酒吧酒保在下午三点开门之后,迎来了一个黑头发的客人——这,当然是陈登。
陈登到了酒吧之后,也不看菜单。
他抬起一根手指,说道:“给我最贵的酒。”
“……”
来买醉的客人么?
酒保露出笑容,很快调好一杯香气四溢的果酒:“客人,这是本店的招牌酒——少女腋下!请你享受。”
“……”
你这名字,怪恶心的。
陈登面不改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啊呀!好酒,再来一杯!”
“请。”
酒保又调好一杯。
“再来一杯!”
“请!”
“再来一杯!”
“请!”
连续五杯之后,酒保感受到一丝异常。他把第六杯少女腋下送到陈登面前,说道:“先生,要不您先结个账?少女腋下是本店名品,用三种不同的名贵酒品调和,辅以珍稀香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