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简匆忙通知了萧秘书之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一口气冲到楼下, 一阵凉风吹来才稍微冷静下来。

    害！我他妈跑什么呀！

    357也很想问, 您跑什么呢？渣攻肉到嘴边都没吃你，难不成现在还能追出来？

    柯简深吸了几口气, 【刚刚真的好险，太险了。】伸手摸了摸脸, 还是热烘烘的烫得他无地自容。

    【我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柯简懊恼的挠了挠头，【不应该啊。】

    按理说他是做过心里建设的人, 不应该是临危不乱吗？怎么关键时刻慌成那样，关键还他妈吓哭了？

    【太丢人了357，太丢人了！】柯简捶胸顿足。

    这会儿天色差不多已经暗了下来，几阵冷风吹得柯简越来越冷静, 刚刚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也一点点的回到脑中。

    【不对劲啊357，这不是渣攻的风格。】冷静过后柯简仔细想了想, 【如果这都算渣攻，那我都不知道“渣”这个字怎么写了。】

    仿佛突然找到了某个切入口, 柯简回头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然后猛然发现他一直以来对渣攻的认知好像都出现了偏差，不对，是从一开始他对渣攻的认知就有些不对。

    原小说里的渣攻是渣的毫无人性的, 他冷酷无情，换情人如换衣服, 可从柯简来到这里到现在, 也小几个月了吧, 真正出现在渣攻身边的人好像就只有他和卫黎两个人，这于程昱的渣完全不匹配啊。

    再者，原小说里渣攻对炮灰柯简那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而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就仅限于渣攻的生理需求，可现在回头看看，渣攻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次亲他抱他之外，就是单纯恶劣的耍他万，除此之外并没有做过其他更过分的事，更别说让他履行包养对象该做的那些事了。

    就比如刚刚，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都能控制自己在关键时刻刹住车，为什么？

    刚刚渣攻为什么停下，就因为看到他哭了？看到他不愿意？那这还算哪门子渣攻啊，一点都不渣了好吗。

    柯简想到在剧组里听到的各种关于渣攻的传言，关于那方面的各种残暴，各种冷酷无情，可上次那事是他亲身经历的，他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和卫黎被渣攻虐到三天走不了路什么的，全都是扯淡，卫黎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明明就只是去吃了一顿晚饭而已。

    可是……渣攻对此似乎从来不辩解。

    就这一点让柯简想到了他自己，他也是从来都不辩解的。不管网上怎么摸黑污蔑他，造谣他，他的各种私事被添油加醋扭曲成各种离谱的故事，但他从来都不辩解，他觉得没必要，也懒得去解释，因为那些人造谣他摸黑他从来就不是为了听他的解释。

    柯简突然觉得他不了解渣攻。他一直以为的渣攻，只不过是别人口中描述的，以及他根据小说内容脑补出来的渣攻，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他刚来的时候本也就只是小说开始的时候，那是不是说，渣攻其实已经……变了？

    【唔~他刚刚到底为什么停下来呢？】柯简百思不得其解，渣攻怎么就不渣了？就算是原小说，渣攻在遇到正牌受卫黎之后也依旧是渣啊，而且一渣就渣到底的。

    【真相只有一个，】357突然装逼，然后又突然激动，【渣攻他在意你，宿主！你的攻略起作用了！】

    【艹！真的假的？】柯简被357说得脸上发热，莫名的心跳加速是怎么回事。

    【据我分析，可能性很大。】

    357的分析……说起这个柯简就有些郁闷，按理说作为一个攻略系统，357至少应该有一个攻略评判标准吧，不然他怎么知道攻略到什么程度了，再不济他至少应该知道什么时候攻略成功嘛，不然感情这种虚幻的摸不着的东西要怎么掌握？结果他第一次问起357这个问题的时候，357居然卡壳了。

    【据我分析，据我分析……咦？我分析不了这个。】357自己似乎也很诧异。

    总之，一说起这个357就卡壳，柯简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辣鸡系统一点用没有不说还到处是漏洞，他怕不是一不小心成了人家的小白鼠了。

    事实上，不仅二货系统357没法分析，就是漏洞管理员03也不能给程昱答案。以程昱的头脑，自然是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柯简要攻略他，他也要攻略柯简，虽然他并不怎么热心去攻略，但这好歹需要一个评判标准，这样他才知道自己攻略到了个什么程度。

    结果程昱得到的答案就是，因为程昱这个BUG的出现，以及程昱知道所有剧情包括听到357跟宿主的对话这些不公平条件的存在，所以主系统取消了357这个攻略进度分析的功能。

    357不能分析，而管理员03也不可能把进度告诉程昱，否则这就更加不公平了。

    总之，柯简听完357的分析很是诧异，然后再回想起刚刚渣攻火/焚身的样子，突然就特别的同情，以至于还有点心虚，愧疚，毕竟人家包养他可不就是为了现在吗，结果临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