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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贱人,已经疯了。陈招娣双眼猩红的紧盯着贺云暖,胸口连绵起伏,脸上早已湿漉漉一片,有泪水,鼻涕还有汗水混合。
腹部更是传来肝肠寸断的痛意,也不知道贺云暖是使了什么的歪门邪道的手段。
被刀这么捅,居然一滴血都不流。
可贺云暖又怎会让她这么容易的死去呢?
痛不欲生可比死了还要痛苦。
连捅了几十刀,直到丹药的时间快到了,贺云暖才停了下来。
将刀子收好,手腕一转,手心又出现了一枚深褐色的丹药,塞进了陈招娣的嘴里。
陈招娣躺在地上,浑身直抽抽,屈辱的蜷缩在地。
此时此刻的她,可谓是丝缕不寸。
下一秒。
一股恶臭味弥漫,贺云暖垂眸看去。
就见陈招娣排泄排在屋中,尿液和排泄物混合在一块,恶臭难闻。
贺云暖嫌弃的后退了几步,迅速坐到榻上。
排泄物频频不断。
现在的陈招娣既痛不欲生,更是羞愤难耐。
她…她居然被吓得失禁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招娣的思绪才从深渊中死里逃生出来。
不顾身下的排泄物,双手撑着地,目光惶恐的盯着坐在榻上的贺云暖。
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你…你…”
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生怕这疯子,一不小心又拿刀上来捅她。
而贺云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半撑着下巴,趴在破旧的凉席上。
看着狼狈不堪,衣不蔽体的陈招娣,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而陈招娣,见到这一幕,浑身情难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咽了口唾沫,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今天的事,婶婶谁都不许说哦,只要你敢说一个字,你就会…”
贺云暖犹豫一瞬,然后张开双手,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轻吐出一个字。
“砰”的一声!
“原地爆炸哦!到时候整个屋子都会是你的鲜血和肉,你刚才可是看清了我的手段!”贺云暖声音娇软,远不如刚才那样病态。
陈招娣被吓得一哆嗦,听着这一番话,想起贺云暖刚才硬塞到她嘴里,入口即化的丹药。
手脚并用的扒拉着舌头,丝毫不顾及手上沾染的屎和尿。
腥臭的味道让她连连作呕,想要将嘴里的那一枚丹药给逼出来。
贺云暖却坐在榻上,悠悠荡荡的荡着脚,语气温柔:“那东西入口即化,婶婶要是不惜命,大可以试试!”
陈招娣咽了口唾沫,惊恐的望着贺云暖,磕磕巴巴的说道:“俺…俺相信!”
要是换做以前,陈招娣是绝不可能相信贺云暖说的这一番鬼话。
毕竟新改革开放,严打严防,最忌讳的就是鬼神之说。
大队里都在宣传这些。
但思想封建的陈招娣,现在又遇到了这种怪异事,不相信都不行。
贺云暖很满意陈招娣的态度,从榻上的柜子里头翻出原主先前破烂的衣裳,避开地上的排泄物,丢到一边。
目光落在贺老太太原先给自个准备的洗脸水上,语气淡淡:“把你身上的东西洗干净,把屋子里打扫干净!一点气味都不能有,不然…”
“诶!”不等贺云暖把话说完,陈招娣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起初太过于着急,差点打滑,和自个的排泄物来个亲密接触。
好在及时稳住,颤颤巍巍的把手上的排泄物洗干净。
又拿起地上的碎布沾了点水,把身上的冷汗还有排泄物给擦干净。
把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
贺云暖身形瘦小,但大部分的衣服都是贺母不要的。
贺母体型要比贺云暖的大些,所以这衣服套在贺云暖身上很瘦。
即便是套在陈招娣身上,也显得又宽又大。
但陈招娣不敢嫌弃,哆哆索索的出了门。
起初想拔腿就跑,但想着,就算是要跑,也跑不出这村。
而且贺云暖现在不是残疾,凭借着那时老太太对这个赔钱货的纵容。
她说什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一想到爆体而亡的后果,陈招娣任劳任怨的忙前忙后。
当着水把屋里的排泄物整干净。
地板全部都是泥土,所以需要拿个铲子铲干净,再整一些新鲜土填上。
再将贺云暖洗漱的盆子里里外外擦洗干净。
贺云暖则悠然自得的扮撑着下巴,督促着陈招娣打扫。
又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所待的这个房间。
房间的墙壁都是由黄土建成的,有好几片黄土脱落,将砖头展现而出。
这些砖头是村民们自个垒的,看起来要坚固些。
窗户又大又旧,上面挂着几块玻璃,有点花。